得眼前这老者差丁家三兄弟唤自己前来,应当也不是闲聊,便即道:“前辈,不知有何事?”
那老者道:“小兄弟,不知方才穿过的那片树林之事,你应当还记得吧。”书生想起丁有仁的话,便道:“是的,丁大哥说那林中布置了八门金锁之阵,而且说是这屋中主人所设,想必就是前辈了吧。”那老者点头:“正是老夫所布。”
书生忽地想起还未曾请教眼前这位老前辈的名讳,便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揖道:“还请前辈恕晚辈冒昧,敢问前辈尊姓,如何称呼。”那老者又捋了捋胡子,笑道:“老夫姓庞,名讳谦孺,之前任大理寺丞,后来因为一些变故,便一直隐居于此。”
书生听闻后,肃然起敬道:“前辈原是朝庭命官,晚辈有礼了。”庞谦孺微笑地向书生做了个手势,示意书生坐下便可,道:“小兄弟,坐坐坐,在朝中任职也已是几十年之前的事了,现在老夫也只是一介草民而已。”
书生却不知这庞前辈因何辞官不做而隐居于此,便向庞谦孺问道:“不知前辈为何事辞去大理寺丞之职,来此隐居呢?”庞谦孺道:“此事说来话长,老夫当年任大理寺丞时与当时的太史秦观交好,我二人立志成为大宋栋梁,上为朝庭,下为黎庶,想当年我二人心怀天下,踌躇满志。可不曾想,当时圣上却独宠幸蔡京,不但累年加重税负,而且大兴土木,闹得民不聊生。我二人为此事上奏圣上,可每每不是被蔡京以官职压下,便是于当朝直接本末倒置最终搁置。后来秦观被蔡京设计陷害,贬至临安做了一个小小的通判,而我也因秦观之事,受到牵连,心灰意冷,直接辞官陪秦观一道来了临安。他做通判,而我便隐居在临安附近。”
书生闻言后,被庞谦孺的遭遇所影响,听到这些奸臣误国之事,便气不打一处来,道:“这些奸臣当真是可恶至极,真真是误国啊!所以才让金人有机可乘,占了我大宋半壁江山。”
庞谦孺闻言深感欣慰:“身在朝中,诸事多有所束缚,自下野之后,却自由了许多,后来认识了丁家三兄弟,用我们自己的方式,保卫大宋江山。”
书生感叹道:“庞前辈果然是忠义之士,即便是弃官隐居,也时刻不忘国家大事,前辈之举实令晚辈佩服至极!但愿晚辈也能如前辈般,为国为民。”
庞谦孺正色微笑道:“小兄弟能有如此心胸也实是难得,看来谢大侠在授你武功之余,也未忘记秉性的教育啊!果然不负黄河派声名。老夫不才,学习这易经及占卜之术多年,小有所成,经常替人占算吉凶,如今唤你前来,便与此事有关。”
书生听闻庞谦孺竟会占卜观星,对他更是崇敬,口吻带着浓重的敬佩之意道:“前辈博学多才,晚辈实是佩服。”那老者道:“这倒没什么,实是兴趣使然,不想一学便是数十年。”
书生忽想起庞谦孺有事所托便道:“哦,对了,不知庞前辈是何事需晚辈去办?”
庞谦孺叹了一口气,稍微缓了口气道:“方才说到我那位秦兄,多年前因病离世,只是临终前曾嘱托老夫,帮他照看他的独子秦湛。此事我也一直耿耿于怀,多年以来都是这位世侄帮助老夫,老夫却一直未曾照顾于他。不过我这位世侄有一女儿,名唤秦娇,也在这临安城,秦府中居住。”
书生不待庞谦孺说完,便急道:“前辈是想晚辈去寻她?”庞谦孺微笑地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那丫头也经常来探望我这个老头子。”书生奇怪地问道:“那不知前辈所托何事?”
庞谦孺接着道:“实是我半月前卜算了一卦,并夜观天象,她将会遭逢大难,若有一贵星相助,可逢凶化吉,而这贵星,便是小兄弟你。”
书生大奇,不解这所谓贵星是何意,也不解当如何助秦姑娘逢凶化吉,便问道:“庞前辈,此话怎讲?我当如何助秦姑娘呢?”庞谦孺道:“卦象中只透出你可助秦娇逃脱大难,但并未算出当如何行事。”
书生此时更是不解地问道:“可我现下不认识秦姑娘,当如何助他?”庞谦孺微笑一声道:“小兄弟不必担忧,此事冥冥中自有天意,老夫只盼小兄弟,遇到时能出手相助于老夫这故人之后,便可。”
书生正色道:“前辈放心,但教晚辈逢遇秦姑娘遭难,定不会袖手旁观。”庞谦孺也微笑:“那老夫就先行谢过了。”
书生连忙起身:“前辈不必客气,秦前辈也是为国为民的忠义之士,晚辈岂敢不从。”庞谦孺抚须大笑道:“小兄弟,果然人中龙凤,假以时日定当有所作为。”
书生面上略显些惭愧道:“前辈过誉了,晚辈也只是有心而已,怕是能力不足啊。”庞谦孺示意书生继续坐下:“小兄弟过谦了,能得黄河派武功真传,算是武林高手了,相信再勤加修习,定会出人头地的。”
书生道:“多谢前辈认可,晚辈荣幸之至。”
庞谦孺缓缓站起身来,转头走向身后的书架,从架上取下来一本书,那书足有寸许之厚,翻了一翻,转头对书生说道:“小兄弟,老夫手中有一祖传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