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柔情,书生对于男女感情之事仍不敏感,并未察觉苏凌此言有任何异样,只道是她随口骂了一句,便道:“便是傻,我也要救你。”
书生于先前纯阳宫内一战已耗尽大半内力,此时内力已明显不足,只凭着心中一股热血催动,使得他仍全力攻向那名百夫长,袁深也觉无奈,只是不解为何这年轻人方才内力已消耗大半,仍有如此气力与他相斗。
旁边完颜宗弼看他二人斗了几十合,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袁深,住手罢。”二人听他此言,均停手罢斗,齐转头望向完颜宗弼。只听他又道:“袁深,不用打了,放了那位姑娘吧。”
袁深眉头微皱不理解地问道:“王爷,咱们好容易抓住这小姑娘,为何要放了她?”完颜宗弼有气无力的道:“此次终南山一行,已然以失败告终,再抓这小姑娘回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她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袁深仍不死心:“可是,王爷……”
完颜宗弼挥了挥手道:“好啦,不必再说了,本王主意已定,无需再言。”
说罢,完颜宗弼又转头向书生道:“小子,我问你个问题,你若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我便不与你计较,放了那位姑娘。”书生也奇怪,更不知事已至此,完颜宗弼还会有何问题,便道:“你问吧。”完颜宗弼道:“你到底是如何逃出王府的,是不是捻儿放你出来的?”
书生听完颜宗弼此问,便知他仍不相信岳英之言,心想他回府后会难为完颜习捻,便脱口答道:“此事刚才在纯阳宫内已告诉过你,不是捻儿放了我的,你叫那龙渊在牢外守着,捻儿如何能进得去牢笼,莫说救我,便瞧也未进去瞧过我。”
完颜宗弼接着问道:“若不是捻儿放你的,我当真不相信,我王府虽比不皇宫内院般守卫森严,你是如何逃得出来的?”
书生便将他逃出王府的情节简洁地说了一遍,只是未表明霍子期的身份以及他仍在城中经营霍氏布庄一事,只道是岳英与一不相识之人,挟持完颜习捻救他出的王府。而对于自己后来送回完颜习捻时那段也是只字未提。
完颜宗弼边听书生讲话,边在原地踱着步子,若有所思,只待书生讲完,抬头望着书生道:“小子,我知道捻儿喜欢你,哼,也不知道她喜欢你什么,不过这已不重要了,我来问你,你是否也喜欢我捻儿?”
旁边苏凌听完颜宗弼如此一问,不禁大吃一惊,她竟不知这林书生与金国郡主还有此一节,自上次女儿谷相遇,苏凌已略有芳心暗许之意,却不曾想到书生原已有倾心之人,眼神中流出失望之情,转头望向书生,想看书生如何应答。
书生忽地被完颜宗弼这么一问,愣了半晌,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我不太知道。”苏凌听书生如此回答,心下便已明白,书生许是也有相爱之意,顿时只觉心内一阵翻滚,转而失落至极,眼框中也不自觉地一酸,泪水直要涌出,苏凌怕书生瞧见他此时表情,强忍着泪水不向脸上流下。
完颜宗弼微显怒色地道:“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叫不知道。”书生仍不知如何回答,也是尴尬地道:“我,我只觉与捻儿在一起很是开心,我也不知这算什么,只是我身份低微,实不敢高攀。而且她是郡主,我只是一个宋国普通百姓,身份天壤之别。”
苏凌方才还为书生已有意中人感到失意,忽听得书生后面这几句更像是以身份差别拒绝承认与那郡主有些情愫。不知怎的心情又变得有些舒畅,只以为是书生不解男女之事,遇此勇敢表露心声的姑娘,不知如何应对也自是正常,望着书生的眼神也由伤感变得柔情起来。
完颜宗弼听书生如此说,便也不知书生到底何意,便道:“对,你说得对,你就是一个癞蛤蟆,不过本王从不在意你们宋国这些世俗的名份。我也知道我这女儿的脾气,今日我便给你个选择。”
书生听完一怔,选择?心下大是不解,便问道:“什么选择?”完颜宗弼慢慢地道:“你若有意我捻儿,我可将捻儿许配于你,只是你从此要投奔我大金,为我大金效力。若你无意于我捻儿,限你两月内到梁王府给我捻儿说清楚。莫要我捻儿再挂心于你。”
书生愤愤地道:“要我背叛国家,为你金国效力来侵犯我大宋,是万万不能,我林书生绝不做不忠不义之人。”完颜宗弼道:“即使捻儿也不能叫你离开大宋吗?”
书生道:“对,我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而去做那不忠不义之事的。”完颜宗弼冷笑一声:“哼,好,既如此,你便两个月内到我府上与捻儿说清楚,莫要再纠缠不清。”书生点点头:“我与完颜姑娘之事,我自会处理。”完颜宗弼见状也点头:“好,大丈夫一言九鼎,莫要让我小瞧了你。”书生道:“你放心吧,我必会守信。”完颜宗弼转头向拿着苏凌的金兵道:“放了那姑娘,我们走。”说着径直向山下走去。
那金兵听王爷之令,松开了牵着苏凌绳索的手。
完颜宗弼无奈地摇了摇头喊了一声:“走。回王府。”
书生见完颜宗弼果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