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你若真心待我,便要让他吃点苦头,否则,否则你便成了头上长绿毛的乌龟。”
孙东玄听苏凌这话,是又好气又好笑,但细细一想,苏凌此话也有些道理,更担心苏凌心有不平,突然悔婚,这一桩好事可就成了泡影,忙安慰道:“好好好,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那你想如何惩治于他?”
苏凌此刻也佯怒道:“我看啊,就挖下他的眼珠,休叫他以后再色眯眯地瞧着我。”那田好逑一听大惊,没想到这貌美的小娘子心地却如此狠毒,大叫道:“你……”
孙东玄现下也很清楚,昨日田好逑羞辱她之时,的确自己还未与她定下婚约,莫说这婚约,便是连认识都不认识,所以这也怪不得田好逑,而且这次邀他兄弟四人齐来是有事相商,若当真依苏凌之言挖去了他的眼珠,岂不反目,但若不小施惩戒又不能平苏凌之愤,心下一思索,便道:“夫人且息怒,挖了他的眼珠实有不妥,我倒有一法,既可平了夫人之怒,亦不至我与他反目,如何?”苏凌不解地问道:“什么法子?”
孙东玄附于苏凌耳旁低声道:“一会我给你一盏酒,你敬他一杯,我在杯中下毒,当然这毒不会要他命,只叫他浑身麻痒难当,向你跪地求饶,我再与他解药如何?”
苏凌心知无论自己再如何要求,孙东玄也断然不会要了田好逑的命,能小惩大戒一番出口气也就罢了,倘如有朝一日再遇见这马脸怪,再报仇也不迟,便勉强答允。
旁边田好逑见二人独自说了一通,也不知这孙东玄出了甚鬼注意,便道:“孙谷主,你夫妻二人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孙东玄听这田好逑称他二人为夫妻,心中还有些甜味,但为了让苏凌出气,还是要惩罚一下他,回头鬼魅地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求夫人原谅你,而且今日是我与夫人的大喜之日,不宜动怒。也想让我夫人请你吃一杯喜酒,既往不咎如何?”
田好逑心下生疑:“当真?便如此简单就了事?既然今日正撞上你的大喜之日,这喜酒是要饮的。只是他二人不会有诈吧?”也只能道:“好,我向孙夫人敬杯酒,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夫人莫怪。”孙东玄大叫:“上酒。”旁边一弟子端上两杯酒送到孙东玄身前,孙东玄双手提起两只酒杯,而右手小指在酒杯中一蘸,将一点白色粉末投入酒杯中,并送至田好逑手边,左手酒杯送到苏凌身前。
田好逑接过酒杯,并无怀疑便举杯道:“夫人,我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苏凌右手拂袖在面前一挡,也一饮而尽。然后道:“前事我便不与你追究了,若再有无礼于我之举,我定不饶你。”
田好逑陪笑道:“是是是,田某以后绝计……”话未说完顿感浑身麻痒难当,就似千万只小虫在他身上乱咬一般,心知必是孙东玄向他下了毒。便怒目瞪视着孙东玄道:“孙老头,你,你居然向我下毒。”孙东玄赔笑道:“田好逑,你远来是客,我本当好生接待,可是你欺我夫人在先,若不平我夫人之怒,让她出了这口恶气,她定会怪我不疼爱她,所以这也只是小惩大诫一番,还望莫要怪罪。”
田好逑怒道:“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我不知道她是你夫人,你竟然为了个臭丫头,将你我的情谊抛之脑后,有异性没人性!”孙东玄道:“田好逑,若我真是有异性没人性,我就不会在你酒中只下蚰蜒散,而是下破血散,此刻你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田好逑也知道这孙东玄下毒的本事,天下无人可望其项背,只得硬咽下这口恶气道:“你夫人气也该消了吧,快,快给我解药,我难受得要命。”孙东玄摇头:“田兄莫急,这毒只让人身体麻痒难当,并不伤人性命,解药当然可以给你,只不过你要向我夫人磕三个响头,我便与你解药。”田好逑气道:“好你个孙东玄,竟如此欺我。”孙东玄道:“莫怪我欺你,是你欺我夫人在先。”
田好逑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蚰蜒散的味道确实不好受,道:“罢了罢了,我磕便是。”说罢跪倒在地,咚咚咚向苏凌磕了三个响头,道:“苏夫人,田某之前不知,多有得罪,望夫人莫怪。”磕完头,站起身来又向着孙东玄道:“快给我解药,痒死我了。”孙东玄自袖中取出一粒药丸递给田好逑,田好逑接过解药毫不迟疑地塞入口中,吞咽下去。
半晌田好逑感到身体已无麻痒之疼,冲着孙东玄喝道:“老孙头,你给我等着,别叫老子逮着机会,我定也叫你好看。还有,你这个臭丫头,哼!”说完便扭头向厅外走去,孙东玄笑着在其身后道:“好逑兄,莫走啊,花厅已备下酒席,随我吃些水酒。”田好逑没好气道:“你孙老头的喜酒我已饮了,不想在此逗留,等我兄弟来了,再与你叙话吧,请了。”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厅。
孙东玄转头笑着对苏凌道:“夫人,莫理他,你且先回房休息,待我等吃完酒席便寻你圆房。”苏凌自也无任何喜悦之心,便出了大厅回房去了。
孙东玄与众徒弟吃了半日酒宴,直到天已黑沉,自感已熏醉,便寻了个借口离了酒宴,向着苏凌房间摸去。待到得房外,将房门用力一推,见苏凌正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