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承认,顿时感觉一阵眩晕,坐倒在地,大叫:“是我,是我害了你,是我,凌儿,我对不起你,爹,爹对不起你。”
天池老人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骇然,苏凌此时也瞪大了双目望着天池老人,说不出话来。天池老人说完急站起身来向苏凌肩上要穴点去,又双掌抵住苏凌后背欲以内力助苏凌疗伤。苏凌缓缓地道:“你,你……”话在嘴边说不出来。天池老人道:“不要说话,我来助你疗伤。”苏凌听天池老人如此说,便缓缓闭上双目。
众人在旁也静静地望着天池老人给苏凌疗伤,约有半柱香时分,天池老人鬓边已汗如雨下,忽地苏凌口中又是一股鲜血向前喷出,天池老人也知苏凌的情形已无力回天,紧紧抱住苏凌道:“凌儿,凌儿,爹对不住你,爹对不住你,我若早知你便是我的凌儿,无论如何也不会向你下手。”苏凌望着天池老人道:“我,我没有爹,也,也没有娘。”天池老人此时眼中也含着泪水道:“你不认我,我不怪你,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我不配当你的爹,我不配当你的爹。”苏凌望了望天池老人,又转头望了望书生,眼中充满了爱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没有了呼吸。
书生见苏凌闭上了眼睛哭着大叫:“凌儿,凌儿,你醒醒,你醒醒啊。”此时大殿中只闻得书生与天池老人的哭声。旁观众人也尽皆愕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书生忽地抬头望向天池老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凌儿怎么成了你的女儿?”天池老人也不答话,天池宫众弟子见事情突变,天池老人突然多了个女儿,而这女儿竟是与来犯的敌人一伙的,而他又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打死,这场打斗也不知是该打还是不该打,都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变故,手足无措,只盼着天池老人能发号施令。
天池老人此刻正承受着丧女之痛,跪在地上痛哭不已,已顾不得他人。
书生见苏凌已然离世,而天池老人一直未答话,便跑上前去,抓住天池老人衣领,疯狂地怒吼道:“欧阳老贼,你说,你说,为什么说凌儿是你女儿?她怎么可能是你女儿,不是的,绝对不是,你骗人,你骗人……”
天池老人目中无光,任由书生抓住自己,也不做反抗,而双目留下的泪水也已打湿衣襟。
天池宫弟子见书生抓住天池老人,怕他伤害自己的掌门,齐冲上前去欲解救掌门,而周义也感到天池宫弟子有所异动,但事已至此,尚不明朗,何以天池老人会认苏凌为女,不想让众人打扰他们,转头怒目瞪视着天池宫众弟子,道:“谁敢再上前一步,休怪我杀人不眨眼!”周身威慑之力,令众人心惊胆寒,无一人敢再上前一步。
岳英此刻也呆在原地,仍不敢相信苏凌已死,半个时辰前还好好的,而此刻却天人永隔,眼中也有泪水在不停地打转,也不知这泪水是为书生而流还是为苏凌而流。
书生见如何询问天池老人,他也不理会自己,心中更增怒意,喝道:“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吗?”天池老人目光仍是呆滞无半分神色,更似是死了一般。书生见他仍不搭话,大吼:“好,你不说话是吧,你不说话,我就不问了,你亲手杀了凌儿,我要你以命抵命。”说着一掌拍向天池老人胸口,天池老人未加以提防,这一掌直将他击得倒飞出去,口中喷出鲜血。
书生怒气仍是未消,纵身向前欲再以掌相击,天池宫众弟子忙拦在天池老人身前严阵以待,防止书生再伤他们掌门,但书生是何许人也,武功早已在天池宫众弟子之上,便是众人围攻也不是他对手,正要出手击退天池宫众弟子,忽听天池老人在众人身后道:“住手。”书生这一掌似是将他打醒一般,终于回过神来。
众人望向天池老人,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向苏凌走去,众弟子见状纷纷让出一条路,书生见天池老人终于说话,便要上前与他理论,方才到身旁,天池老人阴沉地道:“小子,给老夫让开。”说罢一掌拍向书生,书生忙提掌相迎,但天池老人这掌卷着掌风向书生袭来,书生被这掌风击退两步,正要再上前,周义在其身后拉住他道:“等等,不要急躁,看他想要如何。”书生见是周义,便不再鲁莽,看看这天池老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见天池老人缓缓走到苏凌身旁蹲下,泣声道:“凌儿,你是我的凌儿,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偷袭于你,若我不偷袭你,你就不会死了,都怪我,都怪我啊。”
书生听闻天池老人之言更是大怒:“欧阳老贼,你卑鄙无耻,偷袭后辈,你该死。我要杀了你为苏凌报仇。”周义见书生已失去理智,忙在身后拉住他,不叫他冲上去与天池老人拼命。
天池老人并不理会书生如何辱骂于他,直抚摸着苏凌的面颊喃喃地道:“凌儿,爹对不起你,爹对不起你娘,我一生醉心于武功和权力,忽略了你娘,也教你从小没有爹疼。你醒醒好吗?别闹了,爹一定疼你,爹把一切都给你,你要什么你说啊,只要你能醒来,我可以放弃一切,我可以放弃一切。”说完,伏在苏凌尸身上痛苦不已。
天池老人这一番痛心之言,令身在一旁本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