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跑了他,不待他路过,便挥军杀出,不料在一处丛林,他们四散而逃,我不敢冒然去追,只得无功而返,叫这贼跑了,都怪我,都怪我啊。”
岳翻道:“韩将军不必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岂在乎这一次的胜负,现下杨再兴已被杀退,莫邪关也被我等拿下,相信不久,待大军兵临桂州城下之时,那杨再兴便再也休想逃走了。”
韩顺夫笑道:“对对对,此役啊,还是林兄弟为首功,林兄弟,来来来,今日我做东,为林兄弟彰功,饮酒吃肉。”岳翻道:“要得、要得尤其是林兄弟,此一役全仗林兄弟了,今夜咱们不醉不归。”书生正待要答话,忽听帐外一个声音响道:“报。”岳翻道:“何事。”从帐外跑进来一传信兵,跪地道:“报,岳将军,张将军已知晓三位将军成功拿下莫邪关,命岳将军与韩将军守关,林将军返回全州城,有要事相商。”岳翻道:“好了,知道了,退下吧。”那传信兵缓缓退出帐外。
岳翻向着书生道:“林兄弟,看来今夜这酒喝不成了,张将军唤你呢,你且先回全州,看看张将军有何要事,我与韩将军在此守关。”书生道:“好,那在下这就回全州,二位将军保重。”
韩顺夫道:“林兄弟,权且先记下这顿酒,待来日你我再聚时,韩某定陪好林兄弟。”岳翻也陪笑道:“对对对,岳某也会作陪。”书生笑着道:“好,那小弟就记下了,告辞了。”言毕书生便转出营外。
书生策马向北回到全州,见此时岳飞已带领中军进驻全州,大喜跑上前去道:“大哥,你来了。”岳飞也喜道:“恩,我听说贤弟今日莫邪关一役,寥寥数招重伤杨再兴,一个时辰便将莫邪关拿下,兄弟果然好本领,当真令大哥刮目相看。”
书生道:“小弟既来此,定会为大哥之业出一份力。”张宪在一旁道:”林兄弟果然好武艺,只几招便将杨再兴折退,往后打到桂州时,还要多仰仗林兄弟啊。”书生道:“张将军哪里话,这是分内之事。”岳飞笑道:“太好了,贤弟,来来,大哥还有事与你商量。”书生问道:“大哥,何事?”二人寻了张椅子坐定,岳飞接着道:“此次莫邪关已拿下,接下来我们便要去桂州,解桂州之困,那贼首曹成便坐阵桂州。为兄准备明日便启程,但桂州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为兄打算使兄弟在交战前探一探桂州附近地形,便于我定下攻城之策。”书生微笑道:“大哥,这有何难,小弟从命便是。”岳飞道:“好,如此便这么定了。明日大军开拔,直奔莫邪关。”
翌日,张宪的前锋军在前,岳飞中军在后浩浩汤汤启程前往莫邪关,而此次书生与岳英便随岳飞带领的中军而行。
张宪军最先到达莫邪关下,但见关上并无旌旗摇动,而是光秃秃一片,关上也无一人,心下纳闷:即然昨日已拿下莫邪关,那应当旌旗招展,关上有人值守才是,为何此时一片死寂?照常理自己大军一到,韩顺夫当立刻打开关隘之门,将自己迎进去,而此时,莫说有人迎接自己,便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心中虽觉怪异,但也并未多想,既然无人迎接,那只能自己叫门了,于是立于关下朗声道:“韩将军、岳将军,本将张宪,快快打开关门。”话音传出良久,未见关上有任何动静,此后张宪更觉奇怪,又连喊了数声,仍不见关上有人。
过得半晌,突然自关上扔下两件物什,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阵泥沙,张宪正纳闷,为何自关上向下扔东西,提马走将上去上前查看。
张宪仔细瞧去,顿时面上失去血色,大为震惊,这两样物什哪是什么东西,分明是两具尺体,一具是韩顺夫,另一具是岳翻。张宪不解,昨日不是已经拿下莫邪关了吗?为何守城将领会被人杀死仍出关外。
正自疑惑不解之时,关上此时旌旗招展,呐喊声响徹天际,张宪忙抬头向关上望去,那旌旗上写着“杨”字,张宪此时仍像做梦一般,不知这关内到底发生了何事,难道是军中有细作,趁夜打开关门又将敌军放入关内,并杀死了韩顺夫和岳翻?
这时关上露出一个人头向张宪大喊:“哈哈哈哈,张将军想不到吧,一夜之后,我杨再兴仍站在这莫邪关之上,而你仍是在关下,你以为昨日派一名武艺高强之人,便可将莫邪关夺去吗?太儿戏了吧,行军打仗是讲部署战略的,凭借匹夫之勇是不可能的。”
张宪不解昨日得到消息,岳翻在林书生的帮助下,成功破关,令杨再兴遁逃,而韩顺夫也将杨再兴追散,此事也从林书生口中得知,为何只一夜间莫邪关便被杨再兴重新夺去,两名 守将韩顺夫与岳翻也都死于非命。
张宪指着杨再兴喝道:“杨再兴匹夫,你是如何杀将夺关的?”
杨再兴道:“韩顺夫匹夫小儿,以为本将已经遁逃,昨夜便大摆宴席,饮酒庆祝,不曾想本将去而复返,趁关中众军酒醉之际,轻而易举便夺回莫邪关,只是那韩顺夫与岳翻抵死不降,本将只得将他二人杀了,现下将二人的尸体还给张将军,张将军可带二人尸体去向岳飞复命,有种的就亲自来这莫邪关跟本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