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名府中出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终日不言不语,实在让我太担心了,后来你又不辞而别,便更让我担心,直到在庐州见到你时,你又能言笑,我才落下心中的大石头。”
接下来,书生便将那日李纲告知自己的身世,以及当年从岳府中不辞而别去见自己亲生娘亲李师师之事一股脑全都说给了岳英。岳英听后便如书生当年听到这个消息一般,晴天霹雳一般脑中一片空白,直喃喃地道:“书生哥,你,你竟然,竟然是先帝的儿子?你母亲还是,还是李明妃,这真是令人难以至信啊!”
书生道:“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如此不信,当年我不说与你听也是因为不相信,所以才不告而别,自己跑到汴梁外的慈云寺去见我的亲生母亲李师师。”岳英道:“你的亲生母亲当年为何会出家呢?”书生道:“据说是金兵攻下了汴梁,掳走徽、钦二帝,在汴梁城中烧杀抢掠,我娘不得以才逃出汴梁,在慈云寺出家为尼的。”
岳英道:“真没想到你的身世竟如此离奇,那你今后如何打算,你打算去找当今圣上认亲吗?”书生道:“我并没有打算认亲,我幼时就被义父所救而收养,在山中生活了十年,如今下山也是一直绿林乡野,江湖中摸爬滚打,早已习惯,还是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要我去皇宫里生活,还是算了吧。更何况当今圣上会不会认还难说呢。”
岳英道:“可是你不是有金锁吗?有那个东西,当今圣上岂能不认?”书生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如今这事能想不明白?我要是去认亲,圣上若是高兴,兴许会给我个一官半职,一些俸禄,倘若不高兴,怕是还会给我安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啊!”
岳英一拍脑门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你说得对,我看啊,此事还是先搁置吧,兴许以后能用得着,到时再说吧。”书生点了点头。岳英又问道:“那你以后还会去看望你娘亲吗?”
“会吧,虽然从未与她生活过,但必竟是我亲生母亲,而且她身体不太好,怕是也时日不多了,等此间事情结束后吧,我得闲再去看望她吧。”
“恩,好,等此间事情结束后,我与你一起去看望她。”
“只是事到如今仍没有我养父母仇人的消息,也不知何时能替二老报了这大仇。”
“放心吧,书生哥,若是上天眷顾,定能保佑你寻到仇人的。”
书生自认识岳英以来,感到越来越难离开她,不论是她的冰雪聪明,还是为他解开心中忧愁,都让自己难以割舍,想到此处又将岳英紧紧揽到自己怀中。而岳英又是紧紧靠向了书生,甜蜜地露出了微笑。
书生望着面前的火光有些发呆,直想时光能过得慢一些,就这样与岳英相拥,但事与愿违,此后还有许多纷杂的江湖事需要处理,而后突然想起临行前薛真人所讲之事,继续对岳英道:“对了,英妹,我们眼看已快到洛阳,有件事还要麻烦你。”岳英问道:“何事?”
书生道:“我直前往郾城,麻烦你去洛阳东的二里头村……”岳英听后又是一惊:“当真?他们真的还活着?”书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薛真人不会骗我的。你去找到他们后,立刻到郾城来跟我汇合吧。”
岳英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咱们分道扬镳,我仍然向东而行,你便沿此路向东南而行吧。”
小商桥南十里杨再兴营帐内,杨再兴聚齐众将道:“众将,如今已是深冬,岳将军命我为先锋带领两千兵马先到小商河来探路,不想昨夜大雪飞至,如今已道路不辨,大军无法行进,这可如何是好,众人可有良策?”
帐下一人站起身来道:“杨将军,卑职有一策。”杨再兴见此人是一名伍长,名唤孙来福,忙道:“孙伍长,但有良策大可言明。”
孙来福道:“杨将军,如今大雪封路,大军不便冒然前行,倘若强行进军,对大军不利,末将想,杨将军可与卑职十骑轻骑,卑职先行一步前往小商桥探路,踏过小商桥二十里后,再返回,想必一日后定有结果。”
杨再兴低头略一沉思,想到如今天寒地冻,自己所带的两千兵马虽然不多,但这小商桥道路狭窄,倘若当真有人把守,想要通过也不是急切之下可以做到的,先行探听下对手的虚实也并非不可,便道:“眼下也只有此法了,好吧,孙伍长,你就带十骑轻骑,前往小商桥探听下金人的虚实,无论如何,一日后必须返回。”孙副将领命而去。
孙来福与杨再兴相约一日后返回,可不料,这孙来福只用了半日,当日酉时便已返回,而且所去的十骑轻骑都已不见,只有孙来福一人返回。
守卫来报:“报,杨将军,孙来福回来了。”杨再兴却奇怪不是说好一日后返回吗?怎么这才至傍晚就返回了?想必定是有紧急军情,激动地站起身来喝道:“快,快叫他来见我。”话音刚落,便见孙来福跌跌撞撞地闯进自己的营帐。
杨再兴一看,孙来福铠甲破裂,身上向外冒着鲜血,身后还插着五支羽箭,刚一进营帐便扑倒在地下,慌忙道:“杨,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