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慰,不只想不出何种理由,更不知如何能说到岳飞心头,当即作罢,随岳飞下山去了。
汴梁城中,完颜宗弼正在堂中下令,收拾物什,整军向北撤军,欲放弃汴梁城。命手下余将清点本部兵马,发现只残余兵马不足十万,怒道:“岳家军战力如此之强吗?以致于我大军,只剩余不足十万。”手下众人迫于完颜宗弼威严,都不敢作声。
完颜宗弼见众人不语,自知此战大败,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无气可出,便道:“大军出战前一个个都争先恐后,败军之后都成哑巴了吗?”心感此次不但折了六十万兵马,又折了欧阳旭等几名武林高手,实是惨败,无奈地道:“整军,明日便撤出汴梁城!”
手下众将正待应答,门外一个声音道:“完颜王爷,如此便要撤军了吗?”完颜宗弼正有气无处可施忽听有人竟敢在他驾前撒野,任意打断他讲话,便怒声道:“何人,胆敢擅闯我禁宫?”门外那人并不理会完颜宗弼的斥责,径直走进大堂,立于堂下拱手一揖道:“完颜王爷,在下有一言相赠,若有意,便听在下把话说完,若无意,在下这便离开,只是王爷莫要后悔。”
完颜宗弼眼见此人一身读书人打扮,料想约莫是一穷酸秀才之类,要来此求一官半职吧,但听此人言语,却不似穷酸秀才那般谦卑,心道:“这人装束虽然不似有名之士,但有如此魄力,竟不惧我万一恼怒,处置于他,也罢,且听他有何话讲,若不合我意,便杀了以儆效尤。”便道:“你是何人,有何话讲?且讲来本王听一听,若尽是废话或不合本王意,小心项上人头!”那人临危不惧,仍面带笑容道:“完颜王爷,在下所言便是王爷所望,既然王爷不相信在下,那在下这便告辞了,省得项上人头不保。”说罢,便转身欲离开。
完颜宗弼见此人镇定自若,猜想也定是有重要话讲于自己听,若再不放下身段,恐会错失良机,便急道:“先生留步。”说着站起身来快步走上前去道:“方才是本王无礼了,不知先生有何话讲?还望先生赐教。”
那人转身笑道:“王爷本该如此,这才有向人求教之态。”
若依着完颜宗弼过往性子,手下人谁人胆敢如此与自己讲话,早推出门外斩了,而现下情形自己眼见即日便要遁逃,也是收起了性子,柔声道:“不知先生欲告知何事?”那人道:“王爷前些日子,可曾在朱仙镇被岳家军大败而归,正欲弃汴梁城北逃?”
完颜宗弼听后,脸色铁青一般,自己带兵不善,招致大败本就怒火中烧,如今这人竟敢当面直言,正欲发作,忽念起眼前这人如此提及此事,应当不是前来羞辱自己的,便压住心中怒火道:“先生此言不差,正是。”那人依然笑容满面道:“以在下所见,王爷大可不必北逃,安坐这汴梁城即可,岳家军不日便会班师。”
完颜宗弼听后大愕,半晌说不出话,正自生疑,岳家军势头正猛,想必不日便会进攻汴梁,乘胜追击,此人为何大言不惭地道这岳家军会班师?此事万万不可思议,此人莫不是岳飞手下奸细,教我不要北逃,待岳家军攻来将本王生擒?且听他听何辩解,思后道:“先生此话怎讲,先生怎知岳家军不日便会班师?”
那人道:“在下乃大宋中书省学生,深知宋庭内务,大宋皇帝本就皇位来历不正,是你金国虏去徽、钦二帝后才得以继位,若岳家军拿下汴梁定会,借机再攻打燕京,想以目前金国兵力,定不足以抵挡岳家军,我高宗定不想徽、钦二帝返宋,加之身旁有秦相在,秦相深知皇帝所想,定然献计不欲岳飞攻下汴梁,所以在下才言岳家军不日便会班师,而此刻班师令想必也已到达岳飞手上。”
完颜宗弼与秦桧有过交往,眼前之人对秦桧的行为与自己所见略同,又见此人言辞凿凿,自信满满,便有几分相信,为确保自身安全,便欲再行确认道:“若如先生所说,可有证据?”那人道:“我来时路过朱仙镇,修缮城防的工作已然停止,若岳家军不欲班师,定然会继续加固城防,王爷可派人前去查探。”
完颜宗弼将这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觉此人不似是满口胡言,心下打定主意道:“好,本王信你所言,不必派人前去查探,若岳家军当真班师,本王交你这个朋友。”转念又一想,此人乃大宋门生,为何会前来向我报告此消息,便即开口问道:“本王还有一事相问,不知先生何故要来向本王献此计策呢?”那人道:“看破不说破,在下观王爷神情,想必也已猜到八九分了,何必再问呢,哈哈哈哈。”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完颜宗弼道:“先生要到哪去?”那人头也不回,径直仍向外走去,朗声道:“话已带到,我便不再逗留,况天下何处不容身?告辞。”完颜宗弼又道:“还未请教先生名讳?”那人仍是头也不回地道:“身逢多乱世,何以观天下。古来几人兴,丈夫当自立。哈哈哈哈……”言后大笑,笑声不绝于耳,而身影早已消失在大厅之外。
完颜宗弼听后不解这四句话究竟何意,便喃喃地重复道:“身逢多乱世,何以观天下。古来几人兴,丈夫当自立……何以观天下,……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