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与你的权力,竟敢肆意欺压百姓?此书信为证,已告到秦爱卿处,你还有何话讲?”
岳飞见高宗已然信以为真,以秦桧所言为真相,心中一凛,颤颤巍巍地道:“臣不敢,臣自授命统军以来,无日无夜不在思量如何击退胡虏,收复我大宋江山,实不敢有不臣之心,倘若圣上不信,可说出这信是何方百姓所,臣愿与其当堂对质,还望圣上明鉴。”说罢又连叩三个响头。
高宗冷哼一声道:“哼,难道秦相所承的书信是假的吗?这书信你如何解释?你言下之意便是秦爱卿诬陷你了?”岳飞头也不敢抬,便也能想像到此刻皇帝定然也是怒意正盛,只能沉住气道:“臣实不知这书信何来,臣也不敢言此乃假的,只是臣的确未曾做过如秦相所说之事,臣一生精忠报国,圣上也赐臣精忠报国锦旗,臣实不敢忘却圣上大恩,臣只愿能够报效朝庭,决没有逆反之心。”
高宗已有些微怒,道:“哼,岳飞你休要狡辩。朕真是瞎了眼,还赐你精忠报国锦旗,现下看来,不知你精忠报的是哪个国?是大金国吗?”说到‘大金国’三个字时,高宗声音提高了八度,右手又重重地拍在龙案之上,显然是愤怒到极点。
岳飞早已猜到高宗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而是更相信秦桧,换句话说自己如何澄清也不如秦桧一句诬陷之语。更不知再如何向高宗言明,也怕再多的言语,不但不能令高宗息怒,反而更激怒于他,自己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只好缓缓吐出三个字:“臣,不敢!”而这三个字中气十足,并非求饶的语气,而是自觉无愧于心,不欲辩解的语气。
秦桧自始至终不忘在旁煽风点火,阴阳怪气地道:“哼,你不敢?你有何不敢,既然做了,就不要矢口否认。若不是本相偶然得到这千人书,你还想欺瞒皇上到什么时候?事到如今你仍不肯认错,只怕再用不得多少时日,你连圣上也不放在眼里了吧!”岳飞虽是跪在阶前,但仍转头怒目望着秦桧道:“秦桧,你休要辱我,我一生忠于大宋,从未有不臣之心,对待百姓也是秋毫无犯,朝中众人皆知,我岳飞扪心自问,无愧于心,也未愧对圣上的恩德!”秦桧冷笑一声道:“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你是否有不臣之心,无须他人言明,圣上自有决断。”
高宗接口朗声道:“来人呐,给我将岳飞官帽除去,夺了他兵符,收押天牢,择日交由大理寺审理!”
御书房外推门进来两名侍卫,走向岳飞,正待此时,岳飞噌地站起身来,秦桧担心岳飞对自己不利,便急大声道:“岳飞,你要作甚,要造反吗?”岳飞道:“呸,小人,只懂得谄媚、溜须、拍马,大宋江山便毁于你等奸贼之手。”转而又向高宗抱拳拱手道:“圣上,臣自问无愧于大宋,于愧于圣上,秦桧给臣安的莫须有罪名,臣不敢认,还望圣上还臣一个公道!”高宗道:“好,朕便命大理寺将此事查个水落实出。”说着又对两名侍卫道:“来啊,给我押下听,听候审理!”
两名侍卫便取下岳飞官帽,取了岳飞兵符,将岳飞自朝堂之上押了下去。
秦桧见岳飞已被押下,便即又向高宗道:“圣上,岳飞罪不容诛,欺君罔上,该诛九族,依臣之见,他的家人,也应一并关押。尤其是岳飞之子,岳云。一直随军,对此事也是有罪责的。还有岳家军的张宪等人。”
高宗思量片刻道:“秦相所言极是,但朕考虑岳飞曾有功于朝庭,诛九族之罪免了吧,秦相再差人将岳云及张宪关押便了。”秦桧道:“圣上宽厚仁德,实是大宋之福,但愿岳飞能感圣上恩德,认罪伏诛。”
高宗接着道:“岳飞但能伏罪,朕去了一个心头大患啊。”秦桧又道:“皇上,还有韩世忠,此刻想必还在汴梁城外,臣是不是依样画葫芦,也……”秦桧此言本想说‘依样画葫芦,也像对付岳飞一样,再来个十二道金牌,等他回朝复命时,也给他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下了大牢,那朝中便再也无人不断地想迎回二帝了。’只是这话不便于说出,只话到一半便不再说了,而高宗却与他心照不宣,非常明白秦桧的意思。
高宗略一沉思,突然脸色一变,冲着秦桧道:“秦桧,你休要得寸进尺,岳飞已然下了天牢,那岳家军的确是朕的心头大患,倘若再将韩世忠下了大牢,我大宋再起战事,你去带兵打仗吗?”
秦桧一听便知,高宗思虑周全,目下朝庭内一共两名大将军,一位岳飞,一位韩世忠,金人所忌惮者便是这二人,而岳飞统下岳家军战力无双,所向披靡,但时日一久只知岳飞,而不知皇帝,加之岳飞乃钦帝所提拔的爱将,自靖康之耻后,岳飞无时无刻不思虑迎回被金人掳走的二帝,这才令高宗对岳飞起了杀心,任由秦桧胡作非为。然高宗心中也非常明白,倘若再将韩世忠治罪,那金人当真渡江南下,朝中无大将,便只能将大宋江山拱手让于金人了,而自己怕是连徽、钦二帝的下场也不如,会当场被金人所杀,这才出口训斥了秦桧。
然而高宗却也仍然忌惮韩世忠所带领的韩家军,所以也不可放任韩世忠不理,便转而对秦桧道:“将韩世忠唤回,卸去其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