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班师,时至今日江北土地又尽归金人所有,你这是为了圣上?偏安一隅,不知亡国恨,当真有一天大宋被金人侵占,你便是千古罪人。”
秦桧道:“哼,这事便不劳岳将军操心了,来,给你看样东西。”说罢,秦桧自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到岳飞面前。
岳飞取过来见是完颜宗弼写给宋高宗赵构的信,打开信封,见信中写道:“宋国高宗皇帝,本王日前已与贵国丞相秦桧相商,议和之事大金王朝并无异议,只有一事望贵国陛下勿必亲劳,贵朝岳飞乃金宋两国不和之因,必杀之,若不除,两国议和之事无从谈起,望陛下晓之。”岳飞见后脸色又是大变,半晌说不出话来。
半晌,岳飞站起身来,缓步走出风波亭,抬头向天望去,喃喃地道:“终究是到了,庞老前辈,真的被您说中了,果然盛极必衰,物极必反,我现在终于明白您的意思了。”
秦桧也从亭中走出,道:“岳将军在嘀咕什么呢?”岳飞转身冲着秦桧怒道:“秦桧,事已至此,岳飞已无力回天,只恨时不我待,便教你这奸险狡狞之徒为祸朝堂,白白葬送我大宋江山,将太祖基业拱手送与金人,你有何面目立于我大宋朝堂?”
秦桧听后,并未生气,而是面带微笑地道:“岳将军,你与我只是为官之道不同而已,大宋?哼!我只在乎我能得到什么,只要能顺着当今圣上之意行事,我这丞相之位便可永保,子子孙孙绵延不绝,这,便是我要的!”
岳飞喝道:“你这溜须拍马之辈,只顾自己,枉顾了大宋江山,上天不佑啊,教你这等奸佞之辈成为大宋丞相。”
秦桧仰天大笑起来。笑毕道:“骂,你尽管骂,你便是骂破天,现在被打入大牢的也是你,来人呐,将圣上御赐的鸩酒呈上来。”
片刻便有一士兵,端上一杯酒呈到岳飞面前。岳飞望了望眼前这杯鸩酒,面露苦涩之笑道:“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秦桧在旁笑道:“岳将军,请吧。”
岳飞正色道:“天理昭彰,日后定有除你这恶贼之人。”说毕端起面前的鸩酒。
此时天空一阵嘎啦啦巨响,顿时乌云密布,只转眼功夫,倾盆大雨便一泻而下。岳飞端着面前酒杯,望着杯中的鸩酒,发出一阵怪笑,仍不住地大声道:“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随后又是仰天大笑。
笑毕,迅速将手中鸩酒一饮而尽。只片刻时分,便口吐鲜血,轰然倒地而亡。
秦桧回头望向倒在地上的岳飞,嘴角微扬喃喃地道:“岳飞啊,岳飞,你莫要怪老夫不仁,不将你杀死,我如何能保得住这丞相之职,不给你按上犯上作乱之罪,圣上也不便将你治罪,只得如此,哎,也只有如此,那完颜宗弼才能同意与圣上议和,岳将军一路走好吧。”言罢,又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秦桧喝完酒接着道:“来人呐,将岳飞抬回牢房。我向圣上去回禀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风波亭。
次日,书生正在岳府花园中习武,忽听府外家臣大声道:“老夫人,不好啦!老夫人,不好啦!”这一声叫喊,着实惊动岳府中所有人。岳母也自房中探出身子道:“何事惊慌,如此大声,成何体统!”
那家臣进到岳府后,心急如焚,不小心滑了一跤,连滚带爬跑到岳母房前道:“老夫人,不好啦!”岳母眉头微蹙道:“慢慢说。”那家臣道:“刚刚大理寺传来消息,岳、岳将军被、被赐死了!”
岳母闻言脑中一阵空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书生在岳母身后扶住,岳英在旁听后,双目中泪水喷涌而出。一时间,整个岳府充满了悲痛的声音。
岳母强忍着悲痛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大理寺未开堂审理,便如此赐死了?”那家臣道:“回老夫人,具体情形不得而知,只知道大理寺给的罪名是‘坐观胜负,逗留不进’、‘指斥乘舆’、‘致张宪意待谋反’。”
那家臣话音未落,书生便破口大骂:“放屁,大哥一生忠义,全心全意抵抗金人,何时坐观胜负、逗留不进了,那汴梁城已近在咫尺,不日便可攻进城去,便被皇帝十二道金令召回,怎会称之为‘指斥乘舆’,致张宪之事更是无稽之谈,大可将张宪手中所收的信件一一查看,秦桧,此事定是你这奸臣所为,大哥为声名不肯杀你,我林书生可不怕,大不了遗臭万年,兄弟之仇,我不能不报。”说着便转身向府外奔去。
岳英在书生身后大叫道:“书生哥,你去哪?”书生头也不回地道:“去取那秦桧狗命,为大哥报仇。”
岳母冲岳英道:“快拦住他,此事不可如此鲁莽,那秦桧身旁守卫森严,岂是他一人可为?”
岳英冲岳母点了点头,迅速向府外追去,便出府不多时便已追上书生,拦在他身前道:“书生哥,那秦桧是当朝丞相,岂是你想杀便能杀的?”书生此时已被愤怒充满心中,喝道:“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我不能叫大哥就这么枉死。”
岳英急道:“大哥被冤枉,我也生气,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