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擎枫进来的速度就像是知道这里发生了事情一般,疾步匆匆赶着回来似的
沈清宁刚要行礼又被扶着了,他目光迅速落身,最后落到了那弹不干净的裙边的那片土污
沐过细雨的草地虽不泥泞但沾上了布料便难以擦干净
可有伤着了?
谢擎枫把人扶着坐下连忙地问道,扶在手腕上的手却没有很快放下
“没有,不用紧张摔得的时候还有个垫背的”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的消息太过于震惊,导致她都没有注意这个问题,加上就那轻轻一摔,自己又不是脆皮娃娃根本就没有在意
那些问题,不过经过他这样一问自己倒觉得身体有点大不如前的无力感
谢擎枫最后还是有些担忧地看了一脸轻松的沈清宁几眼后,才松的手
沈清宁此时也静静地打量着正要起身的谢擎枫,这是传说中的人夫感吗?
责任感与温柔,以前觉得谢擎枫看上去挺黑的,不是她喜欢那种长得白白净净的款
还没认真地打量过他,不知道是否他最近在府里多养伤少练兵的缘故,现在看上去就没有那么黑了,是比较阳光的那种小麦肤色
而且他的五官长得不错,整个人长得十分的英气
“怎么了?”谢擎枫忽然觉得面前的人忽然愣了神,嘴角微动地问了一句
“没,没事”
沈清宁有些尴尬地捧起了方才的热茶,大大地抿了一口将尬意压了压再开口
“你方才去了哪里”
因为方才喝茶时候的垂眸的动作,她注意到谢擎枫靴子上的土
谢擎枫刚要张嘴,帐篷外便有声音传了进来
“主,这几只孔雀如何处置?”
“挑一只长得白羽的给贵妃送过去,也算是本皇子做晚辈的一些心意”
孔雀,白羽的,巴巴地送过去不是妥妥的示威嘛
“皇妃觉得意下如何?”
“咱们这戏做晚辈的要么不做,要做便做到最好,我看那些嬷嬷手脚粗苯估计也干不来那些仔细的活,干脆也不必留毛了,处理干净再送过去吧”
“如此甚好”
“听到了没,就按皇妃的意思烤好了再送过去吧”
最好还是谢擎枫想得周到
这边已经烤得满帐篷飘香,最里面的皇帐内却只剩下一些重呼吸声
宫女轻步往里头探了一眼,里面的女子理了一下衣衫便走着出来了
不等从里头走出的女子问话,宫女便汇报道“果然不出娘娘的所料,西宫那个位刚来便坐不住了,去见了那个贱人”
“岂不料,四皇子回来便给她送去了一只烤不熟的孔雀,毛没带拔干净的”
“似乎还在记恨上次放畜生出来啄皇妃的那事”
沈元柔嘴角勾出了阴笑,果然是蠢货,巴巴地送上去自讨无趣的,这般的傻也不知道如何把持后宫多年的
难道就靠愚蠢吗,别人根本就不屑于出手
“去,打发人去捕几只,明日正好给大家都解解馋,尝尝这孔雀到底什么滋味”
皇家的秋闱,少不了开场的仪式感
在众人的追捧之下,高坐上之的君皇似乎也淡了几分的病态,多了三分的精神
宴会上女眷多坐在夫君身侧,左侧
左侧的最靠前的有两个位置空悬,显然是给两位王爷准备的,可是此时他们意外地都没在
信王今次的缺席,倒让人联想起之前传出的那些小道消息
听说最近那个信王迷恋西域美女,也不知道谁给他送了两个,那可是相当的一绝使的那个整日沉迷酒色的人
此番更加的沉迷了,本就半废了的人现在更是连床榻都起来,仅用着汤药带着命苟着性命太医都难保能否熬得过今年的寒冬
至于谢危自从在她大婚那日一闹过后便没有听说他的事了,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可把皇帝给吓坏了,硬是接着秋闱的借口
几乎把京城都翻了遍,还派人去南疆找人
“危王到”一个小太监的声音打破了众人争分夺秒的追捧
众人纷纷往后投出了视线,只见一身白袍的高俊的男子缓缓而入
素色的袍子并没掩盖住他眉目之间的张扬,化不开的戾煞
坐上的人看到了那送葬似的打扮的谢危脸上明显微蹙了一下眉头,显然是不满了
“拜见皇上”
奈何谢危还算规矩,举止恭敬也挑不出错处,秋闱也没有规定不能穿什么衣服,便挥手让人落座了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有刺客
太监便尖叫着护驾
那些黑衣人闻声而落,就像是确认到目标一般,纷纷地往最上方的位置冲
那些皇亲贵胄和官眷在文官的带领之下四处逃窜,懂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