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站在台上看着他们，心里有些复杂。
张景焕讲完之后，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会议结束后，两人在座位上交谈着。
苏锦书给他递上一瓶水：“谢谢刚才替我解围。”
“没事，他刚才的问题实在刁钻，应该是新上任的吧。”
苏锦书笑笑：“幸好你一早就提醒了我，不然我到时候真是没理。”
“嗯，这种大型的会议，还是得考虑周到一些。”
张景焕接着说：“时间不早了，要不要一起到食堂吃饭？”
苏锦书本想拒绝，但想到刚才的事又答应下来。
食堂那么多人。
不算单独吃饭吧？
来到食堂后，苏锦书专门找了一张长桌，旁边还有好几个学生。
张景焕坐下来的时候，也没说任何话。
吃饭的时候两人也没怎么说话。
吃着吃着苏锦书突然将耳朵竖起。
旁边的两个女生正聊着天。
“你也想出国啊？但是你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吗？应该不会同意吧？”
对面的长发女生回着：“嗯，所以我打算申请特殊通道，我想出去看看不想被困在家里，被迫选择人生。”
旁边的女生：“你可别被导员的话洗脑，我听说特殊通道好像是给外国交换生陪睡，你？你确定？”
女生的话里都是不敢相信和恐惧的语气。
“你听谁说的，导员只给我讲，只要成绩在系内排名前5%就可以申请，然后学校就会全程跟进你的留学进度，学费也不用担心。”
“你想想，这个学校是国外学校开到这里的分校，又不是我们自己国家的，它主要是以盈利为主，怎么会花大价钱在学生身上，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
俩人的对话尽数落入苏锦书的耳朵。
张景焕看这她出神的样子，不由得提醒：“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她这才回过神，瞎扒了几口饭。
心思依旧在两个女生说的话上。
吃完饭，两人一同走了一小段路就分开了。
苏锦书将电话打给小江，让他来接自己。
车上小江跟她说：“老板这两天都挺忙的，是真在盯着项目，他说希望太太你不要乱想。”
“嗯好。”
苏锦书也确实没心思去乱想。
今天听到的对话，和半个月前那场演讲。
这中间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给外国交换生陪睡？
苏锦书只觉得头皮发麻。
回到家，她立马拿起电脑开始查起相关内容。
网页基本没有相关的。
查了将近半小时，她也没有找到类似的内容。
到底是被全部封锁了？
还是那个女生道听途说？
她将电脑扔在一边看着天花板。
就算查到了似乎也无济于事。
她苏锦书做不了任何事情。
想完，她又沉下心来，无意间看到了周曜发的朋友圈。
曜：这次我一定好好学（附图）
是一张飞机上的航线图。
原来回去了。
苏锦书也没太在意，手一滑却点进许一濯的朋友圈。
他的朋友圈有四条。
第一条时间是两年前的七夕节。
文案是领证。
配图是苏锦书站在民政局的大厅，他在后面拍的背影。
第二条也是两年前，十二月十三日。
文案是：生日快乐。
没有图。
第三条是去年，十二月十三日。
文案还是生日快乐。
第四条是一周前，十二月十三日。
这次还是生日快乐。
不过有苏锦书闭眼许愿的照片。
苏锦书回忆起来。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认真地去看许一濯的朋友圈。
因为平时工作基本都是用邮箱。
朋友圈她基本不会看。
现在一看。
原来她很早就一直被爱着…
只不过她一直没有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