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姐,一般人可用不起这种法器,你这个看起来还是上乘的储物袋呢,能装不少东西吧。”张之兰缓缓解释道。
“我们一般人就用不起了,我们家啊,最值钱的就是师兄身上的那把剑了。”张之兰眼光望向张也竹腰间的剑。
那剑给人一种凌然之气,虽然剑鞘破破烂烂,但那股气息却不一般,不是剑鞘能盖住的。
姚小月听了张之兰的话,若有所思,点点头,玉弦山庄……确实不一般吧?
“这是易容丹,一人一颗,一个时辰内,你们的样貌会发生些微的变化。”姚小月从瓶子里倒出来三颗丹药。
“哇!易容丹!”张之兰又开始感叹了,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事实上……他们确实没见过世面。
连张也竹,也好奇的将这丹药翻来覆去地看。
“别看了,快吃。”姚小月督促道。
姚小月可能还好说,但他们二人肯定是被公义坊记住了,特别是那全啸肯定是记住他们俩了,那他们自然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了。
这演戏嘛,总不能还没开始,就先被别人拆了戏台吧。
三人易了容,就上了街道,找到一个人流量比较大,容易引起注意的地方。
姚小月率先开口,故作惊讶,指着他们师兄妹二人就大喊:“好啊你们两个,竟然敢偷本姑娘的荷包!”
两人被她吓了一跳,没想到姚小月开始的这么突然。
张也竹先稳住了心态,但显然对“演戏”这种东西不太熟悉,梗着脖子回话:“我们,没、没拿。”
“就是,你怎么血口喷人呢!”张之兰反应过来,也叉着腰挡在师兄面前,“我可告诉你啊,这里人这么多,你可别平白无故的污蔑我们啊!”
“谁污蔑了?我刚刚荷包还在的,我这看到路边的糖人,刚想掏几文去买呢,发现荷包突然不翼而飞了,我方才也就是和你们擦肩而过!不是你们偷的,还是谁偷的!”
“嗨,你这人——”张之兰假意挽起袖子,装作一副要和姚小月干架的样子。
“和你擦肩而过的这么多人,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我们俩呢?”
双方争执不下,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聚越多,偶有一两人出来劝架,也被他们仨给吓回去了。
眼看着真的要开打了,公义坊的人终于出现了。
“欸,二位二位,先别吵了。”来人自动默认一旁的张也竹是空气。
“我在一旁也观望许久,二位各有各的的理,竟然谁都不服对方,那不如,让我们公义坊来解决?”
“公义坊”三字一出,周围的人一哄而散,生怕要惹上什么。
离去的人,还向姚小月三人投去怜惜的目光。
姚小月:……
这劝架的人是个普通白珠子弟,姚小月挑眉:“哦?你们公义坊还能大的过衙门?”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这种小事何必劳烦衙门里的大人呢,我们公义坊办事很讲道理的!”白珠子弟贼眉鼠眼地笑着。
这衙门怕是也被你们公义坊架空了吧。
假意推脱两句之后,姚小月叹了一口气,似是妥协:“那行吧,带路?”
“请各位跟我来。”
去的是公义坊,不过这次走的是大门,那白珠男人对着大门敲了几下,又说了什么东西,那门竟然自己开了。
姚小月几人诧异对视一番。
不管怎么说,三人还是进去了。
姚小月前脚刚踏进门槛,就感觉一阵阵冷嗖嗖的风刮来。
“师兄……你觉不觉得有点冷。”张之兰双手抱臂,整个人瑟缩一下,虽然现在初春还有点冷,但这像是骨子里的冷。
让人怪不舒服的。
张也竹皱眉,没有说话。
这公义坊布局倒是和衙门挺像,里面甚至还挂了个牌子“明镜高悬”。
三人一路被引到里面去,这刚进了大堂,外面的大门就自动关了起来。姚小月立马回头看去,带他们前来的那男人已经不见了,整个公义坊空无一人,倒是安静的可怕。
所有的门齐刷刷地关上,倒显得有几分诡异,他们明明是清晨出来,虽然这一路耽搁了不少时间,可也不至于天黑吧!
这公义坊里像是单独出来的一方天地,几人还没弄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双腿就像是被谁打了一棍。
三人扑通齐齐跪在地上。
张之兰惊骇:“怎么回事!”
张也竹想起身,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回头一看,发现一个阴森森的人死死地按着自己的肩。
那人的脸白的像死人,穿着一身捕快的衣服,却面无表情,双目空洞,虽然是摁住他们,但是眼睛却盯着前方。
姚小月发现自己竟然也动不了,这些捕快力气简直大的离谱,她多次尝试挣扎,也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