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突然间的逆转,她毫无头绪,脑子里面乱糟糟一片。眼角一溜,忽然间又一个蟒蛇形状的黑影朝着窗户扑过来,吓得她心一惊,急忙去摸早就忘了被她放到哪里的菜刀,还没摸到手,门上的光便伸开来覆盖到窗子上,先一步将黑影的路截住,将来不住刹车,直接撞上来的黑影刺穿,同样毛骨悚然的惨叫之后,第二波死亡攻击失败了。
她心里总算有点眉目了:是,有什么力量在暗中保护他们吗?
她努力回想着,脑海中出现一个年轻女子的容颜。那个人,究竟是攻击一方的,还是施救一方的?不管哪一种,都很可怕啊。因为光看外表,分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女子,怎么能驾驭如此力量的东西呢?
光与影闪动的黑夜中,年轻的母亲悄然握住了藏在褥子底下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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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悬而未破的凶杀案,本来夜生活就不算丰富的地方,这回更是冷清的可怕。入夜之后家家关门闭户,天塌了地陷了都不出门。整座城,唯一的光源估计就是千寻嘉的房间了。子时都要过去了,两人还对着一盘棋较劲——实在是睡不着觉。
房间里悬挂着几十张纸人,明明没有风,却隔一会便集体飘一回,再加上那奇怪的面部表情,楚湘王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瘆的慌了。接触越久他越发现:千寻嘉只是偶尔客串一下人类,更多的明明是一个阴森森的女鬼。
因为心绪不宁,他的注意力没法集中,不算很难的棋局,他总要想很久。千寻嘉也是,似乎有心事,总是漫不经心的,还总是抬头看纸人。
“既然那么担心,为什么不亲自出马?”看到她如此,楚湘王忍不住问。
千寻嘉拿着一颗白子,正在纠结下一步怎么走才不会落入险境境,听见他问,头也不抬,“今晚的攻击应该只是一个下马威,不会用全力的,纸人足够应对了。它真正的目标是你,本尊会亲自找上门来,我只要在这里等就行了。”
“如果判断失误怎么办?”楚湘王怀疑千寻嘉想不好下一步该怎样走了,纠结个没完,他也不着急,正好抽空关心一下她天衣无缝的安排,“你能想到,他未必想不到。可能正好反其道而行。你没抓到他的行踪,倒搭出击条人命。”
“所以啊。我做了几个法力更高强的木偶傀儡,纸人抵挡不了的话,木偶会启动。”棋子都要被捂热了,千寻嘉还没想出下一步,正头痛,索性抬起头看楚湘王,换换脑,“不知道他究竟选在哪处下手,我也无法盯住某地不动。若是他来个声东击西,我临时转场也来不及。倒不如坐在这里等——总之,他要全力对付你肯定是没错的。”
千寻嘉一边说着,似乎终于想到了下一步,总算高兴一点,抬起手便要落子,楚湘王也回身,探身去看她落子的方向。然而胜券在握的动作猛然一滞,他抬起头,见千寻嘉的手停在半空中,也抬着头看向虚空。他看过去,见一个小纸人张牙舞爪地比划着什么似乎在讲激烈的战事
“哦,来不及了吗?”千寻嘉听完了汇报,淡淡地接了一句,空中小纸人垂下头,做出无能为力的动作。千寻嘉点了一下头没说话,小纸人便倏忽一下不见了。
“茶棚老板一家,死了。”千寻嘉将棋子丢回棋盒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楚湘王震惊。
“你不是派了纸人和傀儡过去了吗?”刚刚还和她谈论,说过自己的担忧,她却做出不甚在意的样子,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太快,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我的法术可以对抗鬼,但是对人类没有任何效力。”千寻嘉看着他的眼睛,无可奈何地回答他的质疑。
“人?”楚湘王疑惑。
“是人为的。”百密一疏,功亏一篑,千寻嘉也很无力,“大概是借着这股劲的恐慌,知道没人敢出门看和帮忙,凶手直接破门而入,一刀割喉。人死以后又把心脏挖出来,做出和之前几件相似的死状——模仿犯罪,从头到尾也就一刻钟的时间。”
从生到死的时间太过迅速,除非千寻嘉当时在现场,否则小纸人多快的速度传话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最多也就在凶手制造现场的时候抓一下现行犯。
老板家六口,一夫一妻四个孩子。日子过的艰辛但是幸福。他曾经说过对这场杀戮很害怕,但是因为贫穷,无处可去,也不能够躲避,只能乍着胆子开门,活一天算一天。
算一天。
“ 托王爷的福,天下太平。”刚认识的时候千寻嘉这样讽刺过他。那不过是应景的,在某个特定环境下的一句话,楚湘王活到二十五岁,听了太多的好听的,不好听的话,比这深刻的话也太多,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讽刺,却入了他的心,如在他心中的一根刺,平时不见就跟不存在一样,触碰到了某个关键的点就要浮出来,猛地扎一下他。
让他猛然惊醒。
“不是怪物的帮手吗?”他掩饰住心中的灰暗,抬起头问千寻嘉。
千寻嘉摇头:“如果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