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是说,不喜欢录制综艺这件事,勾起一抹发丝到耳后,“不会多想,我也是一时兴起,早就该想到,你这么招人,一定会有人对你心动,是我让你陷入这种尴尬里了,抱歉。”
时幽顿住脚,站到吱吱对面,手闲闲抱臂,细长饱满的眼尾微微上挑,“我招人吗?”
人对一个人的潜意识一旦有了一个固定的模仿,其实很难改变。
吱吱并没多想,笑说:“特别招人。”
时幽唇角翘出弧度,轻轻笑,气息拉的长。
他朝前面走了一步,低低呢喃了一声,“招到你了吗?”
“你说什么?”
吱吱没听清,跑了两步跟上问,“我刚刚没听清。”
时幽微微垂下头,很斯文的问,“你刚刚说,是你让我陷入这种尴尬里面了,那你怎么表达你的歉意?”
吱吱手指漫不经心的卷着发丝:“你想我怎么表达?”
时幽:“我说出来你就会去做吗?”
吱吱小脑袋瓜轻点:“肯定啊,你说。”
时幽星亮眸光灼灼盯着吱吱,“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和席泽订婚呢?”
吱吱没想到时幽的条件会是这个,挠了挠头发,“我是不是没跟你说,我和他是假订婚?就是担个空名,一来可以拿回股份,二来,对两家企业来说都是好事。”
时幽:“我有办法帮你拿回股份,也可以帮你坐上晨希的董事,你不用为这个和席泽订婚。”
吱吱不懂:“一本万利的事,何必再花钱费心?”
时幽再次站到吱吱面前,弯下腰,抓起吱吱的手,扣在掌心,她的手小小的,他轻易就包裹在掌心。
暖黄的霓虹在他玉脂质地的脸上渡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浅淡的棕色眼珠很深邃,裹挟着什么情绪,吸着人的心。
充满磁性的声音撞进耳膜,“这事容不得你不同意,从今天起,数着日子,二十九天。”
吱吱在心里算了一下,二十九天之后,好像是自己和席泽订婚的日子。
抬起头,掀起眼皮,不解的看向时幽。
地上,俩人的影子被霓虹拉长,随着挽风浮动。
吱吱:“你要做什么?”
时幽笑的有点神秘,“等到那天,你就知道了。”
吱吱便没再问了,她信他,胜过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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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的门被缓缓打开,一个凹在卡座上的男人向门口看过去,坐着轮椅的姜话进来。
咖啡厅的灯光暗沉,坐在卡座上的男子脸隐在黑暗里,淡淡扫着轮椅上朝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脸上有失望,率先出声,“一个瘸子,我凭什么信你?”
“你不过是席家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姜话锐利的眼神扫过来,带着碾压性的气势,“你当然得信我,除了我,谁会帮你光明正大入主席家?”
姜话如今的气势已经足够强,男子被扫上一眼,气势上若了半分,“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姜话薄唇亲启,“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明白,毁了这桩联姻,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男子想想也是,唇珉成直线,没再说话。
姜话扔给他一样东西,“你也不用怀疑我,这是我帮你的第一件事,你照着做,先进了席家的门再说。”
男子打开看了一眼,灰败的眼睛忽然亮起一丝光,“好,我姑且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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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黑色的大理石桌上,一排空酒瓶。
周定眼里染上两分醉意,懒懒靠在沙发,抬起胳膊撞了撞席泽,“哥,你上次不是说,等我回来,把洛吱介绍个我的吗?”
“我这都回来几天了,你安排起来啊?”
席泽窝在沙发,修长的手指松松握着一只棕色洋啤酒,轮廓分明的五官落在黑暗里,眼皮垂着,听见周定的话,转头看过来,“你眼瞎了?那么大的新闻看不见?”
周定瞪眼,“我就是看见了,所以才急啊。以前吧,她眼里只有你,别人都是配菜,她压根就看不见,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我再不抓住,不是傻吗?”
席泽仰头灌了一口啤酒,低低问,“你喜欢她什么?心心念念这些年?”
周定有些不好意思,“谁他娘的知道呢!反正对别的女人生不出那种强烈的**。”
席泽手里的酒瓶啪一声扣在大理石桌上,声音沉沉,“你死心吧!没这机会了。”
周定挑眉,“不是吧?难不成她真要和时幽成了?”
席泽歪过头,眼珠黑沉阴郁,盯着周定,“她会是你嫂子。”
直到席泽从自己面前走过,出了包厢的门,周定还没有反应过来,怀疑自己听错了。
“周定,泽哥都走了,我也走了,你走吗?”同伴问他。
周定也没什么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