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之要的是杀鸡给猴看,要的是立威。
沧澜士兵将百姓全部赶到一块行刑的广场上,又把之前参与攻击沧澜士兵抓的两百多个百姓送到刑场。
李烨之亲自握着一柄刀,锋利的刀锋架在一个壮力青年的颈子上,冷冷扫向广场下观刑的百姓:
“我李牧之想是真心想善待大家,想把你们当做沧澜自己的百姓,奈何你们当中有些人,还在想着你们的旧国。”
“我今日再重申一遍,凡是归顺我沧澜的,我必定爱护你们如自己的子民,丰衣足食,再有攻击士兵的,一律犹如此人!”
话音落下,空气中一道银光闪过,青年的头颅被砍下,在地上滚了几圈。
李牧之一声令下,“杀!”
两百多人,头颅齐齐落地,鲜血溅满广场。
观刑的人群里,谁带头喊一声,“大家不要听沧澜的鬼话!他们杀了顾家军,杀了保护我们的士兵,毁了我们的家园,我婼羌好男儿誓死不做沧澜走狗!”
“不做叛国贼!”
话音落下,带头掏出揣在怀里的菜刀向士兵砍去,士兵胸膛上立刻挨了一刀,血流如注。
“誓死不做叛国贼!”
百姓全部跟着高喊口号,冲向士兵。
李烨之握紧拳头,“杀!”
三日内,浮屠城内一万百姓悉数被杀光。
一时间,浮屠城内血流成河,枕籍而卧。
李烨之看着满城倒在地上的百姓,轻叹一声,阖上眼帘,“都厚葬。”
这边浮屠白骨累累,哀鸿遍野,而另一边沧澜境内,邻着浮屠的古城百姓,得知他们即将进入富庶的浮屠生活,那里有高大的房子,肥沃的土地,高兴的点起篝火载歌载舞,将李烨之当神一样崇敬。
李烨之又连着屠了浮屠旁边的阳城,共计三万多人,这才彻底镇住了其余四城的百姓。
李烨之屠两城,三万人命的凶名震惊了整个婼羌。
紧接着,他乘势带兵攻打平城。
待南疆的匈奴抓住机会,进犯南疆的消息传到京都,京都人人自危,北边有沧澜,胡人,南边有匈奴,众人顿感江山风雨飘零,京都的繁华怕是要碎。
粮价一天内涨了十遍,翻了足足七倍。
百官也不嫌顾家手里兵权重了,纷纷上奏皇帝,请顾时幽出站。
而顾时幽,关闭闭客,不见任何人。
当晚,老皇帝亲自上门请顾时幽入朝。
顾时幽道,“我希望下一任太子是十一皇子。”
翌日,朝廷立了年仅八岁的十一皇子为太子,顾时幽直接晋封为正一品太尉,统领兵机营五万大军火速拔营去平城迎战李烨之。
出征之日,吱吱去送顾时幽。
阳光下,他的银色铠甲晃着刺眼的冰冷光泽,手执一柄长戟,曾经的温和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冰冷沉肃的声音。
两旁夹道上百姓震天的呼喊里,他肃着眉,定定看着前方。
头一次,俩人在一起一句话也没说,吱吱还是倔强的骑着马跟他并排。
出了城门,吱吱头仍就垂着,视线虚虚落在缰绳上,忽然,手被一只大手完全包裹住。
吱吱猛的抬起眼皮看过去,顾时幽人眯着眼看着前方,又将她的手朝自己拉了一点。
顾时幽是主帅,旁边有骑兵整齐列队走着,后面大大小小的三五品将军至少有十来个。
他对自己的亲近,从来都是避着人的。
吱吱忍不住看过去,却见后面的人头全部垂着,看着自己前面的方寸之地,没有人敢看他们。
前面不远就是长亭,分别的地方。
顾时幽放缓了马速,最后一对士兵从身前走过,顾时幽长臂一捞,将吱吱翻身放到自己的马背上,对着自己坐。
“我这一去短则三年,长则许五年。”
吱吱眼睛闪了闪,点点头。
心里明白,五年都算快的!
顾家一只骑兵可以战30个步兵,如今这只婼羌最强的骑兵折损了大半,剩下的在南疆和匈奴对峙不能调动。
这一站,只是为了保住平成。
沧澜是一定要灭的!
那就需要重新再训练一支骑兵,一支勇猛的骑兵,不仅要日夜操练,还要在无数场真刀实枪,激烈的搏杀里才能训练出来。
下巴忽的被两指捏起,对上顾时幽的眼睛,他冻了这些天动的茶色眼珠,忽的柔软了一瞬。
吱吱看见,一道阴影照下来,她眼皮猛的抬起,唇被什么东西抵住。
好,好像!
他吻了她的唇。
吱吱长长的眼睫眨动了一下,肌肉紧绷人往后仰。
顾时幽的手放到她的腰上,收紧,胸腔一抵,将她放倒在他的怀里,头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