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一会，黎刺辛安安静静地坐在我旁边，头靠在窗户上，睁着眼睛望向前方。
我握了握方向盘，为了解开心里的疑惑，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她了：“你为什么要帮顾琉华。”
黎刺辛听见声音侧了侧脸，半边脸对着我。
“我没有帮他，我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她面色平淡道。
“你的东西？什么东西？”我问。
黎刺辛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等我猜出来。
我想了想，说：“你送给他的那幅画？”
“是，所以我才要冒这么大的风险。”黎刺辛承认地点点头。
“那幅画里有什么特殊的。”我说。
“没什么特殊的，我只是想单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送了人还能叫自己的东西？”
“怎么不能了？我只是暂时放在他那，我可以随时拿回来。”
“怎么之前不拿，偏偏今天拿？”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没有理由。”
“你在包庇他知道吗。”我警告她说。
黎刺辛笑了笑，“他要是有错才叫包庇，你们怎么就判断了他有错了？是，我一直都喜欢着他，但我至少不会因为喜欢就蒙蔽了基本的判断，江警官你应该也理解我说的话吧？”
我的呼吸有那么一刻停了，脑海里起了一团雾又很快散开。
我咬了一咬牙，我承认我开始不清醒了。
“什么意思。”我反问她。
黎刺辛伸手拨了拨我挂在后视镜上的挂饰，我盯着她的动作。
她捧起挂饰，眯眼看了一会，“这个是她送给你的吧？”她看向我问。
我怔了怔，努力稳定情绪。
“跟你没关系。”我淡淡地说。
她松开手，挂饰摇摇晃晃。
“陈妍是我的朋友，我这么说不过分吧？”黎刺辛看着我说。
我一下踩了刹车，抬头大口地呼气吸气。
“江钦，五年了你为什么还是放不下？陈妍她不会忘记对你的恨的，她不会回来的，在你治病的这段时间里，她也不是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她知道了你在治病，但这是我告诉她的，她从头到尾没有提过你半句话，她已经在渐渐忽视你了，你还不懂吗？”黎刺辛认认真真地说道。
忽视我？我知道陈妍不会忘记我的，因为我还记得她，她答应过我她会再次站在雪地里望着我走来，她一定会回来的。
我摇摇头，说：“我之前不认识你，你压根就不认识什么陈妍，这只是你用来扰乱我的手段罢了，你跟顾琉华调查过我对吧？”
黎刺辛突然无奈地笑了起来，耸耸肩说：“还在自己骗自己。”
我重新启动了车子，扭头对她说：“我会把顾琉华抓住，然后让这一切的水落石出，王艳颜的案子该结束了。”
说完，我用力踩了油门，朝着警局疾驰而去。
“姓名。”
“黎刺辛。”
“年龄。”
“26。”
“身份。”
“画师。”
“你跟嫌疑人顾琉华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希望你如实交代。”
“就是朋友关系。”
“跟死者王艳颜是什么关系?”
“大学同学。”
“除此之外呢？”
“没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顾琉华的住所附近？”
“我拿东西。”
“什么东西？”
“画，一幅画，我画的画。”
“是这个吗？”小李拿出当时现场拍摄的照片举在黎刺辛面前。
黎刺辛看了一眼说：“对，是这个。”
我点点头，示意小李继续。
小李放下照片，接着问。
“这对你很重要吗？”
“重要。”
“理由。”
“因为这是我的东西，所以我要拿回来，这幅画已经不适合待在他那了。”
“不适合？为什么这么说。”
“不为什么。”
“既然这是你送给顾琉华的画，为什么还要要回去？经过他本人同意了吗。”
“不用他同意，因为这是我的东西，我想拿走就拿走。”
小李停了下来，他找不到询问下去的突破口了。
我接过了他的话，替他问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顾琉华家的地址的。”
“他跟我说过。”
“什么时候。”
“我们相遇的那年，他亲口告诉我的，他没换过地方。”
“为什么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