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抬眼看他,他神情安然,和平时在人前时肃杀之气大不相同,叶莺怯怯地唤了声:“殿下?”
景珩一言不发拿走叶莺手中鸡毛掸,随手放在书架上,拉着她的衣袖到书几前,又按下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太师椅上。
叶莺心知逃不掉了,但还是挣扎着站起身想离开太师椅,谦卑道:“殿下,奴婢站着便可,这样不合规矩”。
景珩按紧她的肩头,语气硬朗:“就这样!”
坐好不再多想,叶莺等着景珩教她写字,没想到他随手拿起一本书随便翻到一页,命令道:“抄吧”。
叶莺侧首回看了景珩一眼,恰好对上他灼人的目光,他似要看穿她的内心,撕掉她的假面。连忙摆正姿态,叶莺垂首,手抖着拿起了笔。
她十分肯定,景珩想试探什么,可让她用右手写字,叶莺又有点想不通。
她抓着笔,想着该以何种姿势拿笔更像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村妇。
笔在叶莺手中比划半天就是不落于纸上,景珩催促:“抄吧”。
叶莺垂着的脑袋终于有了动静,她侧首看向景珩,嗫嚅道:“殿下,奴婢不会拿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