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发现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说明我们睡了四个小时。
我们齐装待发,走到墓道和甬道的交界处,发现是一堵壁画,壁画的色彩鲜明,保护的很完好,应该是采用藏族矿植物颜料绘制的,用这种材料绘制的壁画不仅可使画面产生光泽,还不易变色。敦煌壁画大多也是采用此类方法。
壁画上的内容,大概记述的就是喻盛两家当年在罗布泊沙漠遇到的事件,但是唯独有一处很奇怪,那就是在发生事变的晚上,那晚的月亮很大很远,颜色是红色的。
我们充满着疑虑,再次检查是不是颜料因为化学反应而改变了原来正常的色泽,但结果不出我们的意外,颜料在绘制月亮时用的就是朱红色。
真让人后怕,那天晚上究竟还发生了什么?这样的疑问,就在我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
我转头看向喻冉,她连眼都不眨一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幽深,细细凝视着那幅壁画。盛攸看了看喻冉,喻冉对上她的视线,盛攸用眼神告诉喻冉注意壁画下面的内容,喻冉随着盛攸眼神的余光看过去。
壁画最下面还有一幅内容,但是刚才被坐着的小花和盛攸拦住了,没有注意到,现在两人站起身,壁画的一角才显露出来。盛攸让开,壁画的最后故事向我们讲述:
喻父、盛父觉得月色太过诡异,点着灯独自二人到罗布泊沙漠中心走去,他们进到一处岩石堆砌而成山脚下,山脚有一处裂缝,他们走了进去。壁画并没有记述他们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末尾记述喻父、盛父匆忙爬出,虔诚地跪下去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发现端倪的喻冉说:“从未听长辈们提起过,我父亲和盛叔叔还去了那种地方,”她骤然脸色大变,“不对,壁画上写的是我父亲和盛叔叔半夜偷溜进岩石缝隙里,没有旁人知道的,况且这墓也不是他二人修建的,又怎么会有人知道出现血月的那晚上还发生了什么?而且连事情发生后,父亲和盛叔叔的行为也刻了上去,说明不是有人无意看见,而是刻意跟踪,难道说或许也是参与者,那到底是谁!”
盛攸眼神也幽幽的,她说:“既然如此,要想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必须要知道这墓是谁建造的,墓里说不定会有建造人的信息。”
胖子问:“先别聊那些了,观察观察这壁画要怎么样才能打开吧。”
喻冉走上前,嘴里嘀咕:“刺探偷窥,精通藏匿。”说罢,她拿起匕首在血月上划拉几下,直至那块壁画掉下一层来。
“果然开关就在这儿背后。”喻冉欣喜。
我问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解释,盛攸插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喻冉,好样的。”
胖子对我说:“天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们说的这些是盗墓暗语顺口溜。”
喻冉喊道:“小哥,看你啦,发丘中郎将!”
小哥走上前,用上绝活,机关巧妙打开,壁画开出一道口子,恰好够一个人通过。
我们众人进入甬道,一盏盏清幽的灯光亮起来,胖子问:“那玩意儿,鬼火吗?”
我解释:“所谓的鬼火就是长明灯,许多墓室里都会放置这东西,不仅可以装饰墓室,还可以用来吓走盗墓者。”
长明灯照亮的两旁石壁上,没错这里两旁的墙壁没有细致处理,完全就是石壁,石壁上悬挂着不少等大的棺材,棺材很简陋,只是用普通的松木做成的。
棺材里躺着的是被活剖子宫取出婴儿的妇女,没有盖上棺盖,活剖的迹象显露在眼前,斑驳的血迹,有的还有拖出体外的脐带和胎盘,脐带已经干瘪得像一条粗麻绳,散发着阵阵臭味。
尸体腐烂得并不糟,表情还是能看出那种惊惶与悲痛的。棺材中的迹象,加上幽绿光芒的映衬,整条甬道显得渗人。
这些悬棺都是用铁链拴在石壁上的,甬道宽约三米,加上两旁都有密密麻麻的棺材,人走的道路显得拥挤不堪,有的地方需要侧着身才能通过。甬道在地下很深的地方,环境十分潮湿,还有刺鼻的尸臭味,让人感到难受,盛攸走到甬道尽头便不只地吐起来。
一想到刚才棺材中的场面,真够让人恶心的。甬道的长明灯突然全都灭了,大家陷入未能平复的惶恐之中。
喻冉死死的盯着眼前真正的墓门,上面没有雕刻着上面吉祥物,而是一张张“鬼脸”,乍一看,魂都被吓飞了。仔细才能看出,刻画的是满月婴儿张大嘴巴,睁大眼睛,一副惊恐而令人害怕的表情。
其实不觉得有什么。
胖子说道:“不觉得奇怪吗,正常的婴儿,嘴巴也不可能张到有一个成年人的手那么打呀。”他把自己的拳头放在墓门上婴儿的嘴里比划着。
确实不符合实际,这样表情的婴儿整个墓门上都是,喻冉和盛攸吓得蜷缩住了。
这些婴儿的表情跟鬼娃玛丽一样,让人越看越不舒服,越看越后脊发冷。
我们停顿在这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