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手指打开。
徐牧：“念念生病了，你赶紧打一万块医药费过来！”
生病了？
我想到刚才那声惨叫。
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我几乎要把这句话直接发过去，但就在碰到发送键的时候，我猛然停住了。
不行。
我要是把这句话发过去，我在监控他们的事就会暴露了。
万一他们把念念转移到其他地方，我就更找不到她了！
我硬是克制住自己，深呼吸了几口气，换了一句话：“生什么病了？拍张照片给我看看！”
现在当务之急，是确定念念怎么样了。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手机里隐约听到徐牧和白檀秋在说话，但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这该死的摄像头！
我来回踱步，心中烦躁不已。
我试着打开耳机连接的监控器，可挂在白檀秋包上的那个监控器离他们太远了，更加听不见。
过了一会，徐牧总算又发消息过来了。
是一张照片。
念念躺在床上，小脸很红，头上还盖着毛巾。
这是发烧了？
我放大照片，仔细看了一下，虽然只拍到了上半截，不过脸上和手臂上并没有伤口，我松了口气。
没受伤就好。
但再仔细一看，我发现她头发是一簇一簇的，好像是湿的。
联想到刚才那声尖叫，我一下反应过来。
肯定是他们动了什么手脚，才害的念念生病的！
一瞬间，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我握紧手机，用力到指尖发白！
我立刻把这张照片给律师发过去。
“这能不能作为他虐待孩子的证据？”
律师还没回复，徐牧就又发了条消息过来：“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念念硬扛吧？”
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我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
这一刻我真想立刻把钱打过去。
但手机里又传来白檀秋的声音：“怎么样，钱打来了吗？”
“还没……”
“如果有用，下次……”
他们的声音时断时续。
但我因为白檀秋的话，瞬间清醒过来。
如果我这次给他们打钱了，就等于默认他们这样利用念念的行为是有效的，那下一次，下下次，他们还会用同样的办法折磨念念！
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用力掐着掌心，用那股剧痛压住心底汹涌的情绪。
我不敢刺激他们，也不能打钱过去，只能不回消息。
手机咚咚咚的想着，徐牧连续发了好几张照片过来，我都强迫自己不去点开看。
许久，手机终于不响了。
“没给钱……这个狠心的婆娘……”
徐牧的声音传来：“没用的东西……”
我听到念念啊的叫了一声，我的心脏也好像跟着被尖刀剜成了千块万块！
“徐牧，白檀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我死死咬着牙关。
我盯着手机，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
我不知道此刻念念还是遭到什么样的折磨，我真想现在就告诉警察，立刻去将念念要回来。
可现在我们还没有离婚，念念的抚养权还不是我一个人的，除非有确凿证据证明他们虐待念念，否则就算报警，警察也只会当家务事调解。
说不定报完警之后，念念的处境会更加糟糕！
我不能冲动！
我深呼吸着，把刚才的录音也发给律师，等不及他慢慢回复，我又跟着给他打了个电话。
律师很快看了我发给他的照片和录音。
“录音没有录到有效内容，照片的话也没有出现伤口之类的，不能作为虐待孩子的证据。”律师告诉我。
我心脏重重一沉。
光是这些还不够吗？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忍耐，我也会催法院那边审核好递交的证据，让你们尽快离婚，拿到孩子抚养权。”律师安慰我。
我心里却无法平静。
念念还在他们手里，而我现在，却只能继续跟他们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