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说在双吉赌场见过白檀秋的男人!
他的视线只是短暂的在我脸上停留,很快就移向了白檀秋,若有所思。
“再胡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周尚行随手抄起一根台球杆,吓得那人立马笑着求饶,抱头鼠窜。
众人哈哈大笑。
哄笑完,大家继续玩。
周尚行贴心的问白檀秋:“会玩吗?”
白檀秋做出懵懂的模样,摇摇头:“只看过,没玩过。”
“那我教你,走,我们先去玩桌游。”
“好。”
俩人愉快的去了旁边,我则拿起周尚行丢下的台球杆,朝刚才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男人帅气利索的发出一杆,完美进洞!
他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一扭头,看见我正在拿滑石粉擦拭球杆前端,他立马来了丝兴趣。
“行家啊?”
我谦虚:“跟你比,差远了,只是以前玩过而已。有没有兴趣来一局?”
男人一挑眉:“好啊!”
他喊人过来摆球,很快就开局了。
当初上大学的时候,徐牧很会打台球。
别看他品行差,台球打的是真不错,在当时的社交圈里,几乎是无敌的。
跟着他,我也学到了不少技巧。
不过,跟这群人玩,玩的都是人情世故,所以我每一杆都收了点力道。
尽管如此,我还是在这个叫褚然的男人面前炫技了一把。
他眼睛都亮了。
“太厉害了!难怪能跟周少做朋友。”
“那你觉得,我这技术去打对赌怎么样?”
徐牧最早接触到的赌博,就是从台球桌上学的。
几个人聚一块打对赌,最开始是几十几十的下赌注,后来是几百,几千,到最后几万的都有。
赌博这东西,越玩越上瘾,还只想玩大的。
可惜,徐牧球技可以,但赌桌上玩的是阴谋,他肯定玩不过人家,那就只能输了。
当赌球满足不了徐牧的需求时,他就去了地下钱庄赌。
我虽然不赌,但跟他生活在一起,自然就多少懂一点这里面的黑暗面。
褚然愣了一下:“对赌是要输钱的,你能玩吗?”
我不服:“怎么就不能玩了?我觉得自己球技还是过关的。”
“这么自信?”
褚然看我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笑了笑:“可赌桌上看的并不是球技。”
我也跟着笑了笑。
“你知道的还这么多,不会是赌场里的常客把?”
“那倒不是,我有个朋友开赌场的,我偶尔去那儿转转。就是前几天结婚的张帅,双吉赌场就是他的,有时间你也可以去转转。”
“真的吗?在哪儿?”
“我加你微信,把定位发给你。”
“好啊。”
褚然扫了我的二维码,加上我好友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发了个定位过来。
我点进去看了看,在郊区,位置还有点远。
“不过,去看看可以,女孩子千万别沾,否则,有你哭的时候。”他好心劝道。
“放心吧。”
见证了徐牧因为赌博,变成了可怕的赌徒,毁了我,也毁了我的家,我现在对赌博只有滔天的恨!
我正沉浸在恨意中无法自拔,肩膀忽然被人轻轻一拍。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