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纪的敌人。
“颜良,我实在是,受够了被人威胁的感觉了。”
“如果这一次,我输了,那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文丑潜入颜良的住所,袁绍根本不知道他的长兄轻而易举的对他的麾下动手,只以为颜良是突发恶疾,准了他卧床修养。
“如果没死,那就活着把你想说的话告诉我。”
“别再装傻,有些话你不开口,我就当做不知。”
袁基没那么容易被扳倒,能够完成前任钜子的嘱托就已经算得上是胜利了。
但颜良,必须要拿到解药。
收到颜良已经清醒的消息,文丑带着蜉蝣军准备奔赴战场。
袁基前来相送。
“本初与公路要是像文丑将军这般懂事便好了。”
世家袁氏凭借着董卓之乱成为军阀,军权落到了两位弟弟手中,自此也就滋生了野心与利益的争夺。
这位隐藏在暗处的长公子对不怎么听话的弟弟们有些不满了。
“谁让我和颜良是输家,而长公子您是赢家呢?”
“人生哪得双全法?长公子,此去,后会无期。”
这是一场输赢都会战死的战事,等待颜良醒过来,无非是希望他们兄弟二人一同战死沙场。
连袁家的人都很清楚,颜良他啊,不会让自己一个人出战的。
走得那么急无非是赌一个可能,颜良无法起身行军,届时,绣衣楼主人自会和袁基交易,酬劳可是他的人头与血书。
文丑起身上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提着宿铁三叉矛,策马而去。
颜良还是赶过来了,果然,袁绍没有逃过他长兄的算计,没有拦住刚刚解毒的颜良。
“颜良。”
文丑叫着他的名字,手腕被敌军划了见骨的伤痕,握不住长矛,只能甩出孔雀翎羽击退蜂拥而至的敌人。
许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盾总会被击破,翎羽也总会被用完,而敌人无穷无尽。
大颗的汗珠混着血从他的面颊上滑落,颜良手中的盾失去了他一身气力的加持,已经到了被击破的边缘。
中毒之时并非意识全无,他听见文丑对他说的话。
光阴总能教人明白自己究竟奢望什么。
他得活着说出口。
“文丑,是我倾慕于你,是我对你生出了觊觎之心,你我既为兄弟,这般心思,是我之罪。”
“死后我将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你务必好好奔赴来生。”
“圆我今生未曾护你之憾。”
颜良伸手抱住文丑,他的身量比文丑宽阔许多,从前只觉得丑陋,如今正好可以以身为盾,挡在他身前。
他的弟弟,是他经年累月不知不觉生出爱意的人,这份感情罔顾人伦,他却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听见耳畔传来文丑的轻语,“我当与你同罪。”
最后的力气也没了,他松开手,意识陷入了虚无。
再醒来时已经在绣衣楼了。
人没办法死两次。
袁基手眼通天,墨家的把戏最后还是被他看出端倪,可惜木已成舟,绣衣楼主人的颜面他还是要给上几分的。
颜良伤的极重,好在有医圣出手,昏迷数日,到底是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
绣球喜欢颜良,时常到小院里面看望。
颜良喜欢喂它,文丑便准备了不少鸟食,绣云鸢嘛,能飞的起来就不算胖。
颜良醒过来的那日,文丑正好收到了蔡氏传来的密信。
妾闻袁氏长公子不甚打碎了一套茶具,妾不喜茶香,不觉可惜,公子以为呢?
自然是双喜临门。
绣球扑腾着翅膀回去报信。
文丑润湿了双唇,俯身为他润唇。
“颜良。”
他收敛了常年挂在嘴边的笑意,温柔的看着颜良的眼睛,“你我皆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