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鸣回了江府,江清绾这少了一半乐趣,平时也只能绣绣花、看看书,她想法子托关系弄来了这次科举学生的名单。
“王妃怎么在看着?”竹悠问道:“科举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她抿了口茶,“我答应了清鸣帮她安排婚事,这些书生家世清白,并且都是通过了乡试的秀才,也算是有些学问,最合适不过了。”
竹悠不解道:“今晚除夕宫宴,您为何不去选那些世子、王爷,您如今是宣平王妃他们也不会驳了您的面子。”
“王妃?”江清绾苦笑道:“虽然不说,但宣平王可是他们眼中的奸臣,谁会和我来往?再说王公贵族是非多,倒也不一定好。”
江清绾正看着这些书生的信息,突然喜道:“竹悠你看!这个叫卢应淮的,家里世代文人,看起来也是温文尔雅,比清鸣年长三岁。”
“那就是十九岁了,这么年轻肯定没什么阅历,还不一定能过会试。”竹悠撇撇嘴,不太满意。
江清绾又指着另一个,问道:“他呢?二十一岁,家里是农户,听说上次乡试还拿了第二。”
“他眉心有颗痣、太丑了,三小姐貌美如花,他才配不上呢!”
江清绾还不死心,这么多书生难道没一个合适的?
她又找了一个问道:“那这位,可以说是貌比潘安,难道还配不上?”
“好看有什么用?家里父母健在,还有四个兄弟姐妹,嫁过去又是婆婆又是妯娌,是非多。”
江清绾斜睨了她一眼,戳了戳她的脑门,“这不行、那不行,你觉得谁合适?”
“温……”竹悠突然又不说了。
“温什么?这没姓温的啊!”江清绾翻了翻册子,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温叙言吧?”
竹悠低下头,否认道:“没有。”
江清绾回忆着上一世,连忙拒绝:“不行不行,他太单纯当官会被陷害的!”
“王妃怎么知道?温公子年轻有为、一表人才,怎么就会被害?”
江清绾也不想跟她争辩,毕竟竹悠又没有重生。她继续挑选,“竹悠,看了半天我也饿了,你去小厨房拿些点心。”
“是,奴婢这就去。”一提到点心竹悠笑了起来,也不再计较江清绾方才的话。
过了会儿门被推开,传来脚步声,江清绾举着册子又问道:“你看这个家中是文官清流,年十八,貌如冠玉,怎么样?”
“王妃是在选什么?”
江清绾抬眸看着他,映入眼帘的人竟是谢祁安,她收起册子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
谢祁安上下打量着她的举动,笑道:“王妃不愧是世家贵女,这种事还要选个有知识的情夫。”
“什么?”她站起身反驳道:“王爷不要信口雌黄,平白污蔑妾身!”
谢祁安从她手中拿过册子,随意看了两眼,问道:“噢?那王妃这是在干什么?”
“选合适的夫婿啊!”她脱口而出。
闻言谢祁安面色冷了下来,“那是本王误会了,原来不是情夫,是正室啊。”
“不是……我话还没说完。”江清绾补充道:“是给我妹妹选的。”
他随意把册子扔到地上,警告她:“只要本王活着,你就想这些歪心思。”
江清绾低下头,尽量忍住不去看他现在的神色。
“王妃,点心来了!”竹悠欢欢喜喜的捧着食盒进来,“有栗子糕、马蹄糕,还有您最喜欢的绿豆糕。”
“闭嘴!”江清绾怒斥一声,竹悠停下看了看眼前。
看到谢祁安站在这儿,竹悠像老鼠见了猫般放下食盒就跑了出去。
江清绾小心问道:“王爷来是有什么事吗?”
“今日是除夕,自然是要去参加宫宴的。”
“那麻烦王爷等候一会儿,妾身这就更衣。”江清绾说道:“这点心,您边吃边等吧。”
谢祁安扫了一眼点心,拒绝了她的好意,“不了,本王不喜欢甜食。”
“那您先出去,妾身好更衣。”江清绾边说边推着他往外走。
江清绾换了一身淡红色裙袄出席宫宴,广袖上是细软的绒毛,裙摆处大片的银线蝴蝶栩栩如生。
大殿内金碧辉煌,参加宴席的皇亲国戚们陆陆续续进宫,殿内欢声笑语,歌舞不断。
江清柳穿着鹅黄色棉服,还有银白底色翠纹斗篷,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大气。她朝着江清绾走来举起酒杯,“妹妹,我敬你一杯。”
她目光时不时落在江清绾身旁的谢祁安那儿,意图十分明显,“多谢姐姐,本宫和王爷来参加宫宴,能遇到姐姐真是幸运。我早就想姐姐了,姐姐多和我聊几句吧。”
江清绾心里暗骂道:江清柳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大庭广众之下还想找谢祁安,他们永安侯府不要面子,宣平王府和江府还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