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蔚淮。”顺从序神情木讷，只会结结巴巴念着她的名字，一紧张就口吃的德行倒是和她的竹马一比一复制粘贴。
楼道里传来声响，翟蔚淮顾不上了，她后退一步，却撞上结实的墙壁，吃痛捂着头时才恍然大悟，方才一声巨响是这男人用头磕出来的吧。
有个人揽过她的肩，把她纳入自己怀里。他的风衣遮盖住翟蔚淮的身体包裹起来产生安全感，睥睨一角的顺从序，后者一颤。
“你们……全班都来了吗?”顺从序不可思议地问道，她实在想不通眼前的老师与学生还可以有私交。
楼梯口路湛和司元骞像生死追逐般拼命往上冲的同时还阻止对方登顶，你推我搡的同时又为对方留了些余地，不至于拼得你死我活，路湛从司元骞手下留情这细节由此推断出他并没有展现出来的那么绝情。
“小兄弟，多大事儿啊值得你和你好朋友反目成仇。”路湛示意他往翟蔚淮那边看，司元骞眼神闪烁。
“我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司元骞沉声。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一份约定。
“不，就我们两个。”骆司擎蹙眉，眼前这幅一室血腥，他不知道翟蔚淮能不能消化得了，揽过她离自己更近了些，后背贴在他的身前。
“怕就转身，不要看。”翟蔚淮摇头，示意他自己承受得住。
“同学，你这是在杀人?”骆司擎抬声问道，答案就在他的眼前。
“他们应得的，反正不是他们死，我就会死。”顺从序眼皮一抬，漫不经心回答道。
也许看准了他们此行根本没准备伤人的武器，而她手上的菜刀随时蓄势待发，才能这么肆无忌惮。
“翟蔚淮。”顺从序突然叫她的名字。
“啊?”翟蔚淮根本不明所以。
“你确实很厉害，能找到我这里，能让司元骞那么记挂你，即使我们约定好从今往后舍弃一切，他依然死活要给你留下封信再走。”顺从序冷笑，“他那么爱你，你们是那么好的朋友，如今却要站在对立面，是不是很难受?不要看我这样，他也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无辜旁观者，告诉你吧，他要杀了他爸。”顺从序脑补过无数个翟蔚淮的反应，惊讶，失望，诧异，没一种是像眼前人一样那么平静地静静盯着她，无波的眼眸宛若一摊死水。
“你俩决裂了?”她忍不住多嘴一句。
“None of your business.”翟蔚淮很酷地用英语回敬了一句“不关你的事”，她记得顺从序的英语成绩是全班倒数第一。
顺从序二丈摸不着头脑，骆司擎也注视着翟蔚淮，后者在他宠溺的笑下偷偷比了个耶。
“顺从序，你刚刚说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根本不会想到。大家只知道我有很多个哥哥，却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大姐，在我出生前就死了。”
顺从序突然爆发丧心病狂的大笑，鲜血淋漓都没能使翟蔚淮畏畏缩缩，此刻她却不安地缩在骆司擎的风衣里，他捂得更紧了。
“好恐怖……”翟蔚淮喃喃道。
骆司擎低下头使翟蔚淮和他能到并肩的高度，目光炯炯：“顺从序，你是你大姐的替代品?”
“说替代品你还是太看高我了，也太看高我父母的智商了。他们带我回到这狗地方单纯是因为这里有人教他们举行某种仪式。”她要笑不笑。
“仪式?”
原本透过李明的线索骆司擎误以为顺从序是被用于配冥婚赚钱的工具，但现在看似乎另有蹊跷。
冥婚，指将死去的女子与英年早逝的男子相配结合为伴侣的行径，活人肆意倒卖逝去的女子获取高额的利润，由于来钱快衍生出不少恶性伤人事件以取得目的，在各地都属于被明令禁止严重打击的罪行。
“呵呵，和逝去的亲人通话的仪式。”许是无人能倾诉在心里压抑得紧，顺从序放下立场为他们讲述了一个残忍的事实，也是一个女孩悲惨人生的写照：“有一个女孩，她天生聪明伶俐，外表也无可挑剔，不论家里长辈还是弟弟都很爱她，她是众星捧月的长公主。可惜天妒英才，她十七岁那年莫名其妙地，跳楼了。”
讲到这儿，顺从序顿了顿，“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跳楼，她人品好脾气好，没有仇家，家里人都很爱她，任何要求都尽力满足。她成绩好，没有升学压力，父母开明，告诉她以后想走哪条路都可以。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选择死亡，换来了我的出生。
“那时候，家里还只有两个孩子，她和我大哥。她死后全家哭得昏天暗地，奶奶整天以泪洗面，承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不久后也走了。爷爷身体不好，从她跳楼到向其他亲戚宣告她的死讯，他都还在住院。
“为了防止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他们想到老家的一种巫术，传说中用有血缘关系的同性别的小孩去献祭，可以换和逝去的亲人通话的机会。基于这样经不起推敲的原因，我妈妈一生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