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章嘉贝把编好的理由发给何放,等待他回复。
认识何放也有一段时间了,又几乎是每天都接触,可专门约他出来却是头一回。这次没有柴犬贝贝打掩护,章嘉贝心里慌张得很。她有点后悔自己没羞没臊地发消息给他,可一想到他昨天坐在车里落寞地感叹自己许久没有出门散步时那压得很低很低的声音,章嘉贝又鬼使神差地觉得,非约他不可。
半个小时过去,手机提示声响,章嘉贝一把抓过来,原来是新闻推送。
她把手机放到包里,出门上班。走进公司电梯里,手机的微信提示里还是空荡荡的。她走到何放办公室门口遛了一趟,敲过门,里面没有人。
不应该啊,何放从没有迟到过不说,每天还都比她们早到办公室呢。
章嘉贝给何放追了一条消息,问他今天上午是否来公司。
“这周外出。”何放可算回复了,是在一小时后,而且直接忽略了章嘉贝今早给他发的第一条消息。
这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回复,简直是连婉拒都懒得。章嘉贝立马就脑补出了何放冷冰冰的语调。
“什么嘛……”章嘉贝看着手机屏幕,不悦地嘟囔起来。她是女孩子,而且是无论走到哪儿都受到瞩目的美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屈尊主动约别人出来,关键是还被拒绝了!
这一整天,只要是和何放有关,章嘉贝就没好气。有人打电话找何放,都被章嘉贝一句“外出了,不知道”给噎了回去。
下午,梅琳看章嘉贝要收拾东西下班,凑过来说:“你说,何总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啊,这段时间可把他累得够呛。”
章嘉贝收东西的动作慢了半拍,但马上答说:“谁知道呢。”
“你跟何总关系好,你不问问?”
“他是上司,我是下属,他的私事我不多问。”章嘉贝撇嘴,“再说了,我跟他关系也不好。”
梅琳闭上嘴,把头扭过去,心里奇怪:这俩人,前阵子还互送橘子看着你情我意的呢,怎么说变就变了。
章嘉贝今天从公司出来得本就晚了,坐进车里,心里横竖不得劲,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得差不多了,结果下班前梅琳的两句话又引得她很是憋气。是啊,她和何放的关系越来越好,这是连外人都看得出来的,可何放这家伙怎么就是焐不热呢。
又或许,难道说,他是真的病了?
章嘉贝带着疑惑和担心驱车到了何放家,屋里除了一只冲她摆尾撒欢儿的柴犬,空无一人。
看来是她又多想了,何放这人,是真的外出了。
虽然何放这家伙很讨厌,但小狗是无辜的。章嘉贝给柴犬拴上狗绳出门遛狗,回来正要拿钥匙开门,身后一个声音叫她:“小章?”
章嘉贝被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是大何总的太太,赶紧问好。
“哎呦,我吓着你了吧。”何太太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气优雅,只是衣着没有上回见时讲究了,裹着一件大衣,背了一个很大的单肩包,“你也是来帮何放收拾东西的?”
章嘉贝懵了,“我……是来遛狗的。”
见何太太欲言又止,章嘉贝问:“小何总他……?”
“噢,那个……”何太太伸手挽了挽头发,“他没跟你说?”
“他怎么了?”章嘉贝从对方闪烁又凝重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些什么,“他是不是病了?”
何太太还是犹豫,何放说过的,除了王波这一个外人,其他人都不能知道。
“何太太,何放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病得很重?为什么都不在家呢?”章嘉贝越想越着急,偏偏面前这个人显然对她还有顾虑,“您真的可以跟我说,小何总腿的事情我也知道,我一直都是保密的。”
“你知道……”何太太显然对此很震惊,但马上,她的脸色就恢复如常,“也是,你们都到这份上了,你也该知道。”
何太太显然和之前一样,把她和何放的关系想得太近,但章嘉贝也顾不上解释了,“所以他到底怎么了?”
“他早晨那会儿肚子疼得不行,送医院了。拍片子说是肾结石伴有积水。”何太太边叹气边走进何放的房间,“刚办好住院,我来收拾东西给他送到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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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嘉贝帮何太太在何放家收东西,显然何太太并不知道章嘉贝对于何放身体的情况只是了解得非常表面,她大大方方地拿出何放的尿垫、尿壶,还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一个热水袋,对着章嘉贝扬了扬,“这个用得上吗?”
章嘉贝愣了,“他肚子疼是因为结石,热敷应该没多大用处吧?”
“冬天了,可以用这个敷敷腿。”何太太说着,把热水袋收进包里,“看来他平时都不用啊。”
“嗯,没见他用过……”章嘉贝回答得含含糊糊,她想对何放多了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