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平轻声说。
徐海平走出房间,唤来一个丫鬟,这个丫鬟身材高挑,步伐平稳,像是个练家子。徐海平对她说:“从今以后你就跟在小姐身边,做她的贴身丫鬟。”
她神色平静,毫无波澜,低头道:“是,老爷。”
徐海平又给她叮嘱了些事项,“小姐喜欢吃甜点,尤其喜欢定心阁的相思糕。”
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徐海平说完望了一眼徐秋筠便离开了。
徐秋筠连连高烧了两天终于退烧了,醒时还抓着丫鬟的手喊小红。她睁眼看了一下不是小红又把她的手甩开,眉眼皱成一团,问:“谁允许你站我床边的?”
丫鬟欠了欠身,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回小姐,是老爷派奴婢来照顾您的。您可以唤奴婢阿平。”
徐秋筠不耐烦地挥手,语气很冲,“好了你出去吧。”
阿平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徐秋筠气得坐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你还站在这里干嘛?我让你出去啊!”
阿平立马端了一杯热水递到徐秋筠的嘴边,徐秋筠一把推开,“你走开!”
水洒了阿平满怀,阿平不语,神色依旧平静。
徐海平踏入徐秋筠房中,语气温和,“怎么回事,小筠怎么刚醒就在发脾气啊?”
徐秋筠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我只要我的小红,别人我都不要!”
“阿平,你先去换身衣裳。”徐海平把徐秋筠拥入怀里,安抚了起来,“小红已经死了,你这样不懂事,小红泉下有知,会很难受的,你不会要她死了还得担心你、挂记着你吧?”
徐秋筠抽泣,她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爹爹,你说的对,不能让她担心我。”不然小红睡着了都会不安心的。
“这就对了,”徐海平神色柔和,他点了点徐秋筠的鼻子,“小哭包,爹爹还有事要外出,这几天府里就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别让爹爹担心。”
徐秋筠点点头,“我知道了爹爹,我会在府里好好等你回来的。”
徐海平松开徐秋筠,眼神十分复杂,他定定地看着徐秋筠,徐秋筠觉着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爹爹?”
徐海平微微一笑,摸了摸徐秋筠的脑袋,眼神变得慈爱,“没事,好好休息,保护好自己。”
徐秋筠一脸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呀爹爹,我肯定会保护好自己啊,哎呀爹爹你不是有事吗?你快走吧。”
徐海平笑着说,“那爹爹走了。”
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笑容立马消失,眸光也幽深了几分。
徐秋筠注视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瘪了瘪嘴。她掀开被子,端坐在梳妆镜前,她拉开梳妆镜的第一个大抽屉,这个大抽屉里装满了金色的头饰,而这些只是她的众多头饰里的一小部分,她按头饰的颜色做了个分类,她集齐了所有的彩虹色。
徐秋筠打开了第二个大抽屉,里面有把翠绿色的玉簪,这个玉簪是徐秋筠平日里最爱的一个。她学着小红的样子,给自己插上玉簪。仿佛身后站着的人依旧是小红,耳边还依稀能听到她欣喜地说:“小姐真好看。”
徐秋筠眨了眨眼,面颊划过的泪滴滴落在了她的手上。阿平走到她身后,一言不发地为徐秋筠披上大氅。
“小姐,这里有封给你的信。”阿平从袖中拿出来了封信,她递给徐秋筠,徐秋筠抽出信,信中只有几个字:欲知真相,明日辰时北城郊见。
信中没有署名,字迹遒劲有力,龙飞凤舞。
“小姐,不可。”阿平神色凝重了起来,“可能有诈。”
徐秋筠不理会她,不屑一顾,“明天多带几个人去。”
徐秋筠烧掉了信,冷声说,“你可看到了送信的人是谁?”
阿平摇摇头,沉默不语。
“那也无妨。”徐秋筠猜想着,“很有可能是四皇子。”
阿平心里一惊,不过神色依旧如常。
“小姐,”阿平欲言又止,“会不会……”
徐秋筠抬手,示意她别再说了,“我自有分寸。”
第二日一大早,徐秋筠便带着十余个护卫出了城,他们走到北郊一个必经的亭子边,徐秋筠在亭子中坐下。
徐秋筠等着等着打起了盹儿,阿平看见她要睡着了,焦急万分,“小姐,我们回去吧,已经过了辰时了。”
徐秋筠没理会,趴倒在桌子上,阿平走到徐秋筠身边,想要叫醒她,却发现她脖子上扎了根针。阿平惊呼,“小姐,你怎么了小姐……”阿平感觉到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她的脖子,倦意袭来,倒在了旁边。
护卫们听到阿平的声音,立马上前查看情况,而树林里却涌出一批黑衣人将这些护卫都杀了。
一名白衣男子举着火把从树林里走出来,对着那些黑衣人道:“将她们送去江洲。”黑衣人将护卫们的尸体都垒在一堆,浇上油,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