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未曾合眼。
乌云爬上空中,雷电隆隆作响,鸦鹊在枝头叫着,今日怕是有不详之事发生。
辰时,鼓声响彻冰玱九屺台,陈若凌被官兵押上九屺台一边,她的后面是冰玱王沈巍所坐的王位,身边坐着的怕是那冰玱三王。三王个个法力高强,武术精通,冰玱之所以强大,与这三王脱不了干系。
九屺台位于皇城,四面被高墙围挡,众多官兵把守。台上的鲜血早已浸透了以石做的台面,这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也是犯人死时鲜血淌过的地方。
冤魂也是不少。
鼓声越发激烈,陈若凌跪坐在九屺台之上,眼中充满着怨恨。她望向高台王位上的沈巍,眼中的怒火如滔滔江水般波涛汹涌。在此,她感到满心的耻辱。
不久,一人大吼:“将红邺门三位犯人押上来!”
三个熟悉的人被押送上来,个个身上血痕布满,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少皮肉之苦。被铐住双手双脚,跪于陈若凌的对面。
“师傅,师娘,大师兄!”陈若凌看到如此狼狈的三人,以及他们身上的斑斑血迹,心中满是刺痛感,忍不住的挪动身子向前,却被官兵押住无法挣脱。
狠狠一脚踢在她的腿后,她猛的跪倒在台上,膝盖磕破了皮,鲜血染红了她的裙摆。
未等那三人开口。于高台上的三王中一王,何权开口说道:“红邺门位于冰玱磨风山之上,属我冰玱管辖范围,却不肯归于我冰玱,修炼其邪术,妄想祸害众生。今将其带于九屺台,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
“呸,好一个污蔑!”张赦大喊,眼神满是杀气。
“这天下谁不知你们红邺门不曾归顺于我们,且红邺门掌门曾修炼入魔,尔等修得入魔之术,不为邪术?”坐于张权一旁的卫世悬开口驳回。
说起卫世悬,曾经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却因战乱伤了脸,如今甚是恨那些长相俊俏的男子。他的武动虽是不强,法力内力可是数一数二,一手古琴弹的也是甚好。
“如今,你红邺门若是归顺我冰玱,交于我那红鸢术以做诚意,保证不祸害天下众生,我且能饶你一命。”沈巍说着,嘴角微扬,狡诈的样子也浮现出来。
“我红邺门何时沦为过阶下之囚,又何时祸害过众生。你冰玱不过是看中了我这红鸢之力,才将其灭门。沈巍,我说的没错吧。”张成瞪眼望向高台,他早已知道今日审判大会的目的,他也知道今日只有死路一条。
“放肆,休要血口喷人!此话的意思是你红邺门要与我冰玱对立?”沈巍眯着眼,拳头紧握。
“是又如何!我看到时危害众生的,不是我红邺门,必是你冰玱王。”陈若凌口气冷漠,却那般铿锵有力。
“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我念你初入这凡尘,且未杀你。”
“若你红邺门执意与我冰玱为敌,那休怪我无情。”
沈巍手一摆,一直冷箭便从台上射下,那箭速度极快,刺向张赦,正中左心。只见张赦身体一震,径直倒地,瞬间没了气息。
“螺旋箭威力乃所有箭中最强的,你若是不从了我冰玱,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沈巍站至台边,展望着台下的一切。
张成心中一阵阵刺痛,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但奈何他要为苍生所想,不得因私情,而得以让沈巍夺得红鸢术,想膜修炼,毁坏苍生。他强忍心中之痛,一声不吭。
眼泪傍过吕华鸢的脸颊,嘴唇抖动,她的心如被千万碎石压碎了一般,却也同张成那样强装镇定。他们背负的太多,绝不能为此跌下。
“大师兄! ”陈若凌呐喊,眼周早已被红晕布满有,却还是那般硬骨子气,忍住眼泪,情绪却压制不住。毕竟还未看惯生死,心中自然无法承受。
此时,雷声隆隆,天空瞬间被乌云压顶。萧叙被押在九屺台下,望着这天,心中不经一阵悲叹,可他却被死死压住,无法动弹,只得以在心中祈愿。
“好一个硬气,我欣赏你。”沈巍用手轻鼓着掌,话中竟还带着笑腔。接着,挥了挥手,又是一箭。只是这箭与前一支不同,此乃寒银剑,有剧毒,被射中之人顷刻间必断气。吕华鸢猛的倒地,口吐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囚衣。
“华鸢......”张成见所爱之人倒下身旁却无法搀扶抵抗,痛恨自己无能,因悲伤眼下红了一片,眼泪却死死不肯流下。
“师娘!不要......不要.....”陈若凌摇晃着挣脱,却无用,只能任由眼泪一滴滴下流,淌过脸颊,滴于地面。
“要......要......保护好若凌,绝不能......将......红鸢之术......咳咳......被......沈......沈巍夺得。”华鸢用尽最后一口气,便倒了下去。
“华鸢!”张成的眼泪终是无法一直留于眼眶,缓缓淌下。望着哭红了眼,眼中却带着仇恨的陈若凌,缓缓开口道:“陈璃,一定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