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难违,万物皆存,亦难存。
阳光不再撒向大地,被乌云密布着,怨恨这天地苍生,阴暗一片,日日腥风血雨,日日杀戮无眼,令人窒息,悲叹悲叹!
燕影城府内,一片富丽堂皇。金绸所制的帘布,上等木材配上精辟的手工雕刻,桌椅皆显露出一副诗书画意之感。酒杯上的龙凤,尽显王的尊贵与至上。王座上有一男子,眼眉中满是柔情似水,眼神中却是深邃无垠,如同无尽的潭底。
“哦?此乃盟国赵王,大驾光临,快请进。”林烁在王座上,看着眼前进入王府的赵嫣然,脸上满是的喜悦,却又显出了隐隐不安。
“冰玱赵嫣然参见燕王。”赵嫣然右手平放于胸前,身微微曲下,礼仪姿态无可挑剔,平横的眉中满是英气之感。
“不必多礼,不知赵王未有通报便恭迎我燕影,莫不是有何大事?”林烁一眼就看出了此人语气中所带的敬意,必是有事相求,不然沈巍是不会轻易将派出三王传达。
“此次前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想谈谈世子之事。”赵嫣然毫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坚定的语气,一听便如一道“命令”,“燕影此时国力强盛,且与我冰玱为盟,若世子能来我冰玱留些时日,传授兵法,那是最好。”
“此事还需再做商议,我儿如今掌管军营与军权,必是不能轻易离开。”林烁心感不测,口气中闪出了丝丝警惕。
“冰玱可是拿出来全心的诚意,要将本国大公主沈梦婷许配给世子。郎才女貌,甚好甚好!”赵嫣然以平淡的眼神投向王座上的人,以及王座旁位置上的后,等待着回应。
“哦?将梦婷许配给沧海,怕是有不妥。”林烁一听便知道了冰玱王的目的,只是以燕影的实力无法与冰玱抗衡,只能隐忍,不敢多有反抗与不敬。
“有何不妥?难不成是梦婷配不上大将军林沧海,还是燕影对盟友毫无诚意?”赵嫣然咄咄逼人,眼神也变得犀利。
“不敢,只是男女情爱怕是要自己选择,而不是如此。二人素未相识,谈何婚姻大事,何来情愫?”
“世上有几对鸳鸯双宿双飞,又有几对真心相对的人能真正走下去?”
“……”林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清楚,如今的燕影已经是冰玱盟友屏障下的刍狗,无法反抗,很难有选择的余地,“赵王有且暂留我燕影,三日后给予答复。”
“那便先行告退,愿燕王的答复不会让我们失望。”赵嫣然行礼告退,被一名燕影的侍女带走。
林烁转头看向一旁的顾漜,朝着她摇了摇头,皱起了眉,只得以微微叹了口气。这哪是“请”,分明是强迫啊。
顾漜脸上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眼神中却是淡淡的忧虑。
说起顾漜,第一映象便是美。她的美可谓是如柔风般的清淡,如泉水般的清澈,柔情的脸上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眼眸中所显现的也是柔情似水。性子确是有些清冷,心里常常藏着很多事。不说郁郁寡欢,也是有些沉默寡言。毕竟是出生书香门第,自幼便有良好的礼仪,琴棋书画不在话下,性子也是慢热,怎么说也是被很多男子所瞩目的。可就是这样一个清冷的人,儿女却没一个如她那般。林沧海从小舞刀弄枪,刻苦习法,如今也是到军营做了将军,待需临位之时便顺理当上燕王。而林秋莹从小便深受哥哥影响,日日粘着大她五岁的哥哥,性子毫不像王城公主,礼数学了不知习了多少遍,次次都跟没学似的,跟她哥哥一样,也是练得一身好功夫。
顾漜转身离去,她与林烁从不讲究什么礼仪,离去也无需过多的礼数。且林烁知道,她必是去寻林沧海,口上不说,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焦虑。
“娘!你怎么来了?”正在指挥军营军人的林沧海听到属下前来通报,急忙前往顾漜所在的营子内。
林沧海一来,顾漜便微微的笑了笑,看着眼前高大的将军,不由心有感叹。
“娘,您何必来这寻我呢,派下人叫我去城府便好。这儿吵闹嘈杂,勿要绕了心境。”林沧海走到顾漜所坐的桌边,倒了一杯茶,双手敬重的递给她。
顾漜接过抿了一口,以眼神示意林沧海坐下。林沧海从小便被顾漜一手照看大,自然也是明白她的神态与动作,缓缓坐下。顾漜见他坐下后,便放下茶杯道:“想必不用娘说,我儿也知了吧。”
“嗯……”林沧海垂下头,脸上满是落魄。
“我知道,你定不想去冰玱,更不愿与那素未谋面的公主成亲,你的心思瞒不了我,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很有自己的主张。”
“娘,虽是如此,但儿臣也不能不去啊。此次必是一个导火索,我们如今与那冰玱实力悬殊,不能因我而导致燕影陷入危难之中。况且也就两月,期满我必回。”
“我知道你为大局着想,但抛开大局不说,你真的愿意去娶……”
“我自然是不愿意!”林沧海打断了顾漜的话,口气中微微带有愤怒,“沈巍真是只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