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奥莉掏出手机,转身想要离开。
“去哪?”
我叫住她。
“就在这儿打。”我转动钢笔盖,视线扫视白纸上的黑字。
奥莉说好,拨完号后,识相地打开了免提。
通话提示音响了很久,我签到第三份文件,海伦终于接通了电话。
“奥莉,什么事?”她那头混着一股嘈杂的风声,信号不佳,感觉不在城市范围内。
奥莉把忒诗敦公馆的事告诉了她,说我为她添置了新的首饰和衣服。
她嗯嗯嗯得敷衍。
电流卡了卡,随即传出一道不耐烦的,清晰的频段。
——“统统烧干净。”
落笔的动作一顿,笔尖渗出黑墨在白纸上晕开,整洁的文字瞬间变得脏乱,令人嫌弃。
我以为她至少会维持良好的礼节,说句谢谢。
衷心的部下奥莉试图替老板挽回局面:“呃——夫人,您有话需要我传达给先生吗?”
她说:“没有。”
声音戛玉敲冰,也像安静环境中落下的银针。
我看到收购提案上多了一个小数点,如此低级的错误,瞬间烦躁地放下钢笔,抬眼。
奥莉胸口按着电话,面色胆战,没有直视我的眼睛。
我重重吐-出一口气,压制喉管里的浮躁:“去把写这份策划的蠢货们都喊过来。”
“您稍等。”奥莉匆忙点头,小跑出门。
顷刻,办公室静谧无声。
低下头,斑驳的浓墨遮盖数字,彻底成了废纸。
恍然像一种讽刺。
就在这时,高楼外空气压缩异响。
我起身将文件扔进垃圾桶,转身打开窗。
不远处云雾间飞来魔法部的猫头鹰。
它落在窗沿,等我取下信件。
掰开火漆,是【魁地奇世界杯】的嘉宾邀请函。
一共三张。
我思忖片刻,给波特打了电话。
“算了吧德拉科,别旁敲侧击想帮海伦休假,她热爱工作超过热爱你。”
二十多年了,疤头自以为是的样子依旧令我心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