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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1 / 3)

从与章邯分道扬镳,自无颜对他,他更是不再出现,不见亦不念。

此般倒好,回鹿台上多少也少双凝视的眼睛。

“殿下,您的调子都偏到什么地方去了,近日总心不在焉,跟丢了魂似的。”锦鹊捂住耳朵远远跑开,眼神幽怨。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起身将物什拾掇妥当:“罢了,今日去书阁走走。”

锦鹊困气长舒:“不用听您练琴真是太好了。”

我假作要打,见她连忙护住脑门,方放下手摇头往外走,她又嘻笑跟上来。

只是计划这样做了,行程却并不怎样顺利,往时常走的路忽然被影密卫封死不许通过。

怪是近日来也不是第一次,总会在一些小处受到阻拦,且阻挠皆来自影密卫。虽微不足道,却着实令人心生异样。

“凭什么?我家殿下向来行这条路,也没碍着旁人,为何不准放行?!”锦鹊不服气,揪住拦路的影密卫一通质问。

“此事不过公务所需,而且将军说,”被逮住的年轻头目挣扎地闭上眼,似乎也觉得接下来的话十分古怪,但奈何自家将军金口玉言亲自叮嘱,即便理由再小孩子气也要认认真真转达,于是他心一横,

“将军说……既然殿下并不待见影密卫,影密卫也不与殿下行方便。”

“哈?!这是什么话?你给我说清楚,我们家殿下怎么惹你们了!”锦鹊听到此便要发作,唯独我悠悠点头应是,拉起锦鹊便走。

不过是绕远些,从前也是常有的事。而于锦鹊一路的喋喋不休,我总选择闭口不答,过些时间她自己便好了忘了。

至藏书阁,我寻个偏角静读,锦鹊看不进那些深奥章文,自去翻阅绘本图册消遣。

悉观麟经,至若深省,有感而发处搜遍全身摸出一方素帕,取案边笔墨记录心得体会,傍晚时分才搁卷抻腰,携了早已困乏的锦鹊打算离去。

“殿下请留步。”不出意料,守在角楼四方的影密卫此时又拦住去路。

锦鹊不明所以,但也感觉没有好事,先跨上前一步:“干嘛?”

“呃……”阻拦的那人纠结好一会儿,才慢慢说出缘由:“藏书阁内的东西不许外带。”

锦鹊步步紧逼:“我们带什么了?”

他犹犹豫豫抬手指指我手中帕子,神情模样十分不好意思。

“你可看清楚了,手帕是我们殿下自己的东西!”锦鹊简直想吵架。

他埋下头:“是,但上头题字的墨汁……是来自藏书阁。”

“什么?想不到影密卫也屑得做这种欺人太甚的事!”

“实在抱歉!我等不过例行公事,是将军吩咐属下定要严查出入往来的人,”小伙子说话时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还、还吩咐尤其要严查喜欢逢场作戏的人……”

他说的声音越来越小,锦鹊气得不知该如何接话:“你说什么呢?什么逢场作戏呀,你们怎么莫名其妙的?”

我见他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困窘样子,手上将巾帕叠整齐,随手摆在楼口扶栏上:“好了,走罢。”

锦鹊怎么也想不懂,跺脚狠狠瞪他们两眼才肯走。

看她样子也真真气得不轻,连晚饭都没胃口吃,筷箸丢在一边闷闷不乐:“殿下你还有心情吃饭呢,章将军之前不还好好地,为何突然成这样?你说他这是怎么了?”

我一口一口往嘴里夹菜,偶尔也给她碗里填两筷子:“也许跟你一样,在怄气呢。”

“他怄什么气?”锦鹊趴在桌上,眯眼将脑袋凑过来,“我知道了,殿下,是不是你惹将军生气了?”

筷尖咬在嘴里,我睁大眼睛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锦鹊张嘴不知说什么,一扭头猛地站起来往外走,“你们真是气死我了!待会儿用完膳该服药了,我先去煎药!”

等屋外柴房飘出浓郁药香,我估摸她熬药也需要些时候,索性伏案誊写白日记下的书文,好在记得还算全面,勉强也能默得一字不差。

天色渐晚,原先飘香的药罐忽传出阵阵苦涩,我被引出门,在柴房内外前前后后唤了好几声,竟然连锦鹊的影子也没见到。

泥炉上陶罐隐隐焦黑,覆布掀开小盖,浓厚苦香扑面。我往里头加些凉井水,又将炉火扇得更旺,然后无奈在炉旁板凳上坐下静守。

锦鹊这妮子,锅都快烧干了,也不知跑到哪去。

探头往外,回鹿台幽门独敞,门中缝隙被深不见底的黑填满。

锦鹊越发消失得莫名了,她会去哪?去做什么?见了何人?之前我从不曾过问,现在想来也有些疑迹可循,但我委实不愿以怀疑的心态揣度她,最后只是动身前去将漏风的院门合上。

“吱呀——”

木门闭合的一瞬,一只手霎时出现,从外边伸进来扣住门框。我一时不察,关起门来夹中了它。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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