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早上,他们尽可能地将别墅恢复成无人居住的模样。
看着踩满脏兮兮脚印的地面和家具,江瓷感觉心在滴血:“前几天刚刚收拾好的…”
祁鹿倒是毫不心疼,昨晚她们两个忙活一晚上,把别墅里存着的一些日常用品都挪到了空间里。她一脚将沙发踢歪些,拍了拍江瓷肩膀:“节哀。”
江瓷小声吐槽:“上一世是末日,这一世是搬家模拟器…”
祁鹿咯咯地笑,气得江瓷又探手拧了她一把。
三个人收拾完屋内环境后,出门反锁。祁鹿踹翻了院子里小花园里的作物和杂草,同时还催促着宋南泽卸掉一部分电网。
准备离去时,祁鹿看着江瓷一步三回头那流连忘返的样儿,不忍地揽过她的肩:“好啦阿瓷,确定一下是不是没有问题了?咱们准备走吧。”
江瓷沉默点点头,大门落锁。
昨天还华丽温馨的小别墅如今变得残旧破败,宋南泽触景生情:“我以为我马上就要过住大house的生活了。”
祁鹿刚对着江瓷还如沐春风,转过头看宋南泽又如临冰窖:“你再不快走,是想让避难所的人找到这来?”
宋南泽有口难言,灰溜溜地跟在她俩后面。
“哎对了!”宋南泽突然又想起什么,握着手里的一瓶矿泉水拍了拍江瓷的肩膀,“待会儿遇到那个男人,瓷姐你还得配合着演戏,你昨天演得太不像了,很容易穿帮的。”
江瓷脸色像一口气吞了前段时间囤的所有苦瓜一样难看:“饶了我吧,昨天那几句话已经消耗我所有能量了。”
“多大点事,你好老把帮你打圆场呢。”祁鹿笑嘻嘻地拱了拱江瓷,又转头问宋南泽:“我的人设是啥来着?”
江瓷和宋南泽一起沉默了。
祁鹿突然想起什么,也沉默了。
“这有什么的。”祁鹿打量了一下宋南泽,觉得自己也不吃亏:“待会儿记得好好配合就行,都什么时候了没空尴尬。”
话音刚落,江瓷就刻意咳嗽几声。祁鹿扭头,就看到昨天那个男人向他们走来。
宋南泽摸了摸发烫的耳朵,他其实是个不太能被调戏的性格来着——脸皮太薄,一被调戏就会脸红。他格外庆幸出门前特地打扮得灰头土脸的,不容易被看出来。他甩甩头,把多余的思绪甩出去,进入备战状态。
“官老爷!”
宋南泽一嗓子嚎出来,把江瓷和祁鹿吓得不轻,就连对面脚步沉稳的男人也虎躯一震。
男人很快就到了他们身边:“请三位跟着我走,周某保证安全送到。”
他习惯性地打量面前三个人——男的还是和昨天一样;旁边那个高挑匀称的女性,他的妻子,正用嫌弃的目光看着他;他那个恋爱脑妹妹倒是打扮朴素了,低着头攥着手里的手链不发一言。
他松了口气,这几个人看起来毫无威胁,于是一边在前面走,一边回头介绍:“我们要去振江避难所,依振江机场建成,设施还算不错。”
“官老爷,草民能不能打听下您的名字?”
听着宋南泽夸张的说辞,男人扶额:“先生,现在是21世纪了,您不要这样叫我。我叫周康,以后在避难所有麻烦可以找我。”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宋南泽和祁鹿还算正常,江瓷很敬业地捧着手链继续暗自神伤。
他抽了抽嘴角回头。
祁鹿赶紧拍了拍江瓷,意思是让她别那么夸张。
就在周康的护送下,他们全程跟在后面,看周康杀神一样来一个杀一个,真真正正杀疯了,他们三个在后面也看嗨了,时不时鼓掌欢呼一下。
“攻击性异能也太强了…”
他们三个跟在后面小声嘀咕。
周康则是完全没听见,杀戮让他高度兴奋,几乎顾不上身后三个拖油瓶。好在最后他们平安抵达了避难所。
“谢恩公!恩公受我一拜!”在周康比了个〖进〗的手势后,宋南泽做了个揖就要行跪拜之礼。周康赶紧扶起他来,祁鹿也搭把手,却是膝盖一弯要和宋南泽一起跪下。
江瓷心想演戏也不是这么演的啊,在后面焦急道:“哥哥嫂嫂,你们别这样,这样周大哥会为难的!”
四周的人纷纷看来。
那两人本就是戏瘾发作,也不是真心实意想跪周康,就顺势下个台阶站起来。周康如释重负,交代了几句又问了几句话就赶紧跑去替他们登记。
祁鹿收戏,第一件事就是抱着臂打量这个避难所。
避难所是由机场划了两大块空地改成的,男女分开,三层的上下铺摆放整齐,大概能容纳四五百人,危机刚开始时绝大多数人都在家里或者宿舍里,不至于无家可归,只有一部分家被摧毁或者本就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住在避难所里,所以四五百人的容量完全够用。只是后来…祁鹿想起上一世,不禁嗤笑一声,没被毁了住所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