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你怎么把它带回来的?坐飞机会被查出来的。”
高洋洋讽刺地斜嘴一笑,“你好单纯啊,这世界除了有北地的科技,还有被人灵炁,懂?”
想到金桔籽写玄幻小说,查得相关资料都是真的,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知道的可不少,她也就没再细说了,从身上摸出身份证和户口本丢到茶几,“还给你。”
身份证上赫然呈现着“金桔籽”三个字,旁边的照片也是她的样子,下面的住址写着“无际洲(俣洲)-东地-庆江省新城金华区”。
金桔籽以为高洋洋只是让她笔名起这名儿,没想到连身份证都改了。
“你什么意思?”她彻底炸毛,“我原来的身份证呢?我只是答应写你的故事,我还得回北地,我还得回家呢……”
“家?你有父母吗?有亲人吗?你到哪儿哪就是你家,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往后你就叫金桔籽。”
“……好,就算是这样,你给我写住址是什么?东地我不熟,可我也知道东地那个特殊的地方,你凭什么把我的家写到那里?”
“万一我出事儿了,新城金华区的凤爷能保你。”
“我就是给你写故事而已……还有,你不是说,你没那么容易死吗?”
是啊,自己的命哪儿那么容易嗝屁?
可是她身处地狱,怎能不死……
“哪这么多事儿?乖乖写就得了,别试图用自戕威胁我,要是想我可不拦你。”高洋洋伸出食指点了点金桔籽,筷子上的油还溅在了手腕上。
“你看我敢嘛……”
“最好这样。”高洋洋别着胳膊看了眼袖口的油渍,随后将盛勺勺壁上粘的香菜吃掉,扒拉扒拉大口咀嚼。
金桔籽愣是没敢想,怎么有人吃饭这么快?像是饿了很久,后面还有狼在追一样,自己碗里的一口还没动,高洋洋都已经吃一半儿了。
她默默要收起身份证户口本,却又被高洋洋一把手压住不让她拿走,“我还得拿着给你买票。”
“去哪里了?”
“祖宗,你哪儿这么多的问题?”高洋洋被问得心焦,将砂锅里的肉块又囫囵吞枣吃了几坨,起身在厨房抓了一把红枸杞丢进保温杯,给自己泡了杯养生水,走到阳台打开了推拉门。
天气陡然转凉,霜降有个说法是分三候,一候豺乃祭兽;二候草木黄落;三候蛰虫咸俯。
大概意思就是,到了霜降越来越冷啦,豺狼开始捕获猎物,草木能掉的叶子都掉光了,虫子都躲起来冬眠了。
高洋洋将阳台风刮掉了一地的衣服一一拾起来,全部重新丢进了洗衣机,往里倒了一盆水,机器开始“嗡嗡”地运作。
她则扒在窗口往外看,所住小区是一排粉刷着褐色真石漆、装着绿色玻璃的老旧楼房。
苦楝树的叶子掉了一地,有不少还飞进了屋,为防止它们跑进来落在新洗的衣服上,高洋洋将玻璃窗全给关了。
“你把侧卧钥匙给我一把,我怕你哪天又把我锁了。”金桔籽怯怯地说着。
“没钥匙。”
“那你用什么锁的我?”
“一字发卡。”
“真厉害……”金桔籽想了想,好礼好气问道:“嘿嘿,我答应你了,你就不会再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吧?”
“真聪明,我出去的时候,会把你关进那个侧卧。”高洋洋甚至身子都没转,就回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金桔籽。
“为什么?我都答应你了,为什么还要关我?”
“不为什么啊,单纯就是想罢了。”
“你!你怎么这么坏?”
“又答对了,我就是这么坏。”高洋洋转身还耸了耸肩,一副能奈我何的样子。
“你刚还说我们是朋友的,哪有这么对朋友的……”
“我想想,我那些朋友……有的丢铁海喂鲨鱼了;有的绑石头沉银河了;还有的被我弄成人彘一把火烧了……”
“你快别说了……”
金桔籽知道高洋洋是吓唬她的,这么多年她除了自己哪还有认识的人?哪还有人敢认识她?
但她还是洋装骇地手中的碗摔在地,里面“龙凤虎”肉掉了一地,她缓缓昂头看着高洋洋,不敢随便动作。
高洋洋潇洒地向她走来,她捡起地上的肉,一块一块全送进了自己嘴里,无比淡定地吃了下去。
“掉地上了,是脏的,不能再吃了。”
“呦呵,您真圣母,您可知道浪费食物也是造孽啊?”
金桔籽无可话说。
“下次再敢这样你试试,就这点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高洋洋看破了金桔籽趁着被吓的瞬间打翻食物的伎俩。
金桔籽讶异地看着他,更多的是后怕,她僵硬地挤出了个笑脸来,“那看来,认识你这五年,你确实除了爱绑我,也没做其他更恐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