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六,还给她讲规矩。
高洋洋现在委实真后悔,想当年才还俗,虽不懂法律有什么用,但秉着存在即合理,想成为一名正常人就不能嘎人,于是她两次放过想做掉这个小白脸的念头,结果呢?
结果就是五年后,这小白脸要杀她!狗屁的存在即合理!
夜色太黑,高洋洋看不太清,但隐约感觉到魏泽琛的状态不大好,他着人将冥筱六也吊了起来,冥筱六见到终于有机会平静地与高洋洋相处,边忌惮着魏泽琛,边小声高兴地打招呼。
“典姐……不对,是典爷!您好啊,原来您也是五族人啊,巧了吗不是,我是冥族的,咱也算认识了哈,发信息见您没回复我也不方便细说,我是有求于您不是挑衅您,后头有时间咱们坐下来细说哈。”
高洋洋:“是你告诉魏泽琛我的身份?我的身世你为何清楚?”
她细细回想,当年还俗做过当铺生意,典当行业圈子里的人都称她一声典爷,每每被叫她都回想起典家,嫌恶心她就改做文玩;冥筱六叫的这一声典爷怕是非彼典爷,可他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晓得自己的过往呢?
正想着,嘭的一声枪响,一旁的魏泽琛竟神不知鬼不觉的举着长枪,朝高洋洋的右腿打了一发,疼痛瞬间麻痹全身,高洋洋直觉感受到自己的腿怕是要废。
此时魏泽琛已经确信,高洋洋就是典厄藏安,但他还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魏泽琛:“典夜?典厄藏安,你怎么还起化名?你的身份还真不是他告诉我的,还记得你施灵力吗?开始的暗属系让我误以为你是冥族冥夜,后来把手枪捏成冰渣又用的冰属系;典家属系多为冰,你使这么一出就让我想到了典家,加上金丝绳蛊种在了你的头上,等虫蛊又要吸血时,你这一头黑发就会跟我的眼睛一样变成金色吧?你身份还有什么可瞒得住我呢?”
魏泽琛说完,不再理会高洋洋,在他看来,高洋洋这个男人就是犟种,见了棺材都不见得会落泪的人。
他命人将放在一旁的箱子搬到冥筱六面前,冥筱六不解地抬头看他。
“我知道你们冥族人都有驭藤的本事,即使我把你丢下山崖,你也能荡藤平安落地,”魏泽琛弯腰掀开了箱盖,像是在展示里面的东西,“这样吧,我放高山蝮也毒咬你几口,你什么时候坚持不住了,就把我的藤毒给解了……可蛇毒我不会解啊,你要是还没毒发身亡的话,我就把送医院,你说好吗?”
冥筱六看着箱子里头啥也没有,一头雾水。
高洋洋额头不停发出虚汗,她一直在吸收灵炁,努力想保住自己的腿,可灵炁不纯怕也无济于事,她颤抖地昂起脑袋,嘴唇已经发白,喘着大气还不忘笑着露出一口白净的牙齿——
“他冥筱六给你下毒有过节,我跟你没过节啊,我是有金丝绳蛊不假,但我早已不是典家人……你…魏泽琛只手遮天能耐大得很,今日已废了我一只腿便把我们放了去,你有能耐抓我一次,那下次等我有时间,你定能再抓我第二次……我现在真有急事,你瞧,今天儿霜降,家里的衣服还搁阳台没收呢,再不回去都招灰了。”
“呵?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看样子你是真不知道五年前你在玛乸雪山推了我一把,给我造成了什么后果?”魏泽琛自始至终都没有低头看箱子,他弯腰慢慢地卷起了西装裤腿,赫然露出了右腿半截冰冷的机械义肢,还有一只有明显疤痕的左腿。
高洋洋忍痛抬头看去,没想到看起来人模狗样的魏泽琛,双腿竟然是残疾,她匆匆回想了当年地震时的事,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
“那时我说过别再碰我,是你在地震时又不知死活地拉我,我才推了你,你自己跌下雪山,使得双腿残废这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我怎么能预料到?世事无常,人固有一死……”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惹怒了魏泽琛,许是高洋洋无所谓地说出那句“人固有一死”,魏泽琛金色的瞳孔瞬间收缩,也在这时变回了正常黑色。
他放下裤腿,紧握着手中长枪,磨牙说道:“你不知道不要紧,你只需要亲身感受这失去双腿的痛苦就好了……你狡猾,典家两次都没带你回去,我好容易抓住你可不能把你放了,算算时间,典家人也该快到山下了,等会儿他们来接你回家,我自然会把你放了,”
“该另一只腿了。”
不是,这魏泽琛有毛病吧,他非要跟自己结仇,却又答应典家人带她回去,那干嘛又要废她双腿?
魏泽琛再次举起枪,手臂却突然产生疼痛,令他即使强忍也疼得不得不面露狰狞,急忙扒起衣袖一看,手臂血管已经呈紫黑色且凸起。
“阿瘟,放蛇咬冥筱六!”他疼得跪在了地上,终于看到箱子里面竟然空空如也,藤毒顺着静脉己浸神经元,他将要陷入幻境,冥筱六赶忙说:“哎哎!我解,我没说不解啊,放我下来啊你们,太吓人了万丈深渊啊。”
阿瘟有眼色地上前松开了他的绳子,放他放回了安全地方,再次接触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