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海滩,看到那只逃跑的螃蟹,他伸手拔了它身上的签子,又从自己衣服上揪了一把铁海水浇在它身子上。
他想了想,不能真就这么听奶奶的话,自己还等着找到皎皎,手拉手过上王子和公主的幸福生活呢!
典厄藏安多汉子啊!自己要真打扮得帅气逼人,万一她爱上自己了怎么办?
还幸福生活,自己将过上暗无天日、惨绝人寰的妇唱夫随生活,一辈子,一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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镬川省·九叠山城。
阳光宾馆前台小妹嗑着瓜子,冥筱六倚在前台上,边拨弄绿萝叶子,边搭讪她——
“妹儿啊,这么多天都不知道你姓什么,我能有幸知道吗?”
前台小妹有些反感,还是告诉了他,“我姓赵。”
“哦,周吴郑王那个赵,是吧?”
小赵总觉得怪怪的,可乍一听又没听出毛病,点头表示没错。
冥筱六上赶着问:“那芳龄多大了?属什么的?”
“二十五。”
“哦,看着像三……”冥筱六眼看着小赵皱眉,赶紧跳过这句话,“你属虎,我三十二属羊……好好好,家庭美满鲜少吵架……你家里几口人啊?”
“爸活着,妈死了,还有个弟弟,你问这么多干嘛?”
“有个弟弟?那不是伏(扶)地(弟)魔?”
小赵火冒三丈,抓起瓜子壳朝冥筱六脸上扔,“你什么意思?我夫妻俩开的宾馆、赚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每天问我这啊那啊的,你要干嘛啊你?”
“这宾馆是你开的?等等……夫妻?”
宾馆保安每天帮助老奶奶过马路,这会儿回宾馆,正好看到冥筱六又在泡他老婆,气得要拿条帚打他屁股,“孙zei!我特么忍你很久了!天天!天天!天天撬我墙角!我要不回来,你是不是直接上手拐跑啊!”
冥筱六急得四处躲,“哎哎,我不是故意的!别打脸噢!我不知道小赵妹子结婚了啊!我不知道你是他老公啊!还有你们俩一个前台、一个保安,谁知道宾馆你们开的啊!”
“山城旅客多地方小,哪个宾馆旅店不是老板自己干活?你这就是借口!我老婆说你们房里另一个扮男装的女人,是个亡命之徒,道上有人我们不敢惹,可你一次又一次调戏我老婆,我也不是吃你妈奶水长大的,没必要再忍你这么个狗东西!”
“哎哎,骂谁狗呢!勿上升父母跟你说……洋姐救命,洋姐!”
此时的高洋洋正在房间里,趴窗子边写笔记,她双耳微颤,听到了冥筱六的叫喊,可一抬头看到了窗外楼下不远处好像有个男人,领前系着佩斯利螺旋花纹的领带……
这让她想到了那个斯文的小白脸,不同的是这条领带是灰黑色的,她皱眉地拉上窗帘,继续写笔记。
宾馆楼下,冥筱六和保安一个跑一个追,小赵拿起绿萝花盆对着冥筱六的方向砸去,冥筱六歪脖子往左一躲——
“你好,请问典厄藏……啊我的眼睛!”
绿萝花盆精准暴击,完成使命后身残落地。
冥筱六身后的右边冒出个一身湿哒哒满是腥臭味、手里还拽着根儿铁签子的痞帅寸头男,他捂着脸摔在地上叫苦连天,嘴里说着眼睛被砸瞎了。
小赵知道自己砸错人了,拿出上次给高洋洋的药,有些剩的还能用,就准备给寸头男上药。
寸头男一手拿着铁签子在前面挥舞,一手捂着脸,死活看不到他的伤情,“不用你们上药,赔钱就行。”
小赵放下药,走回前台,想到高洋洋虽说是亡命之徒,但接触下来人还不错,最主要的是住店钱还是双倍给的,这几天小赚不少。
“你想要多少啊?”
寸头男眼睛透过手指缝隙正在看情形,缓了缓答道:“2000…不对,是1900……那100是我自己愿意给的。”
“什么意思?给你2000,找我100?”小赵不太明白,要不是她真的砸了花盆,还真觉得这位精神小伙是瞅准时机,进来碰瓷的。
“别管,给1900就得了。”小赵哗啦哗啦数着钱,数满2000又抽出100,将剩下的1900交给寸头男,不明白地问他:“是这样吗?”
“对对对。”寸头男起身正要拿钱,高洋洋闻声从楼上走下来,瞧他一身臭烘烘,一看就是从海里刚出来的,尤其是那只眼睛——又细又长,眼神桀骜犀利又带着柔软明媚,眼底的情绪丰富多变还痞里痞气,俗称纨绔渣男。
这样的眼睛,她再熟悉不过!
当年她去乌家求乌彧,他就是用着这样的眼睛嫌弃地望着她,趾高气扬地说:你这个男人婆,我才不要娶你!
好得很啊,自己不去找他,他还找上门了。
高洋洋从地上捡起已经提前退休却要即将二次上战场的绿萝花盆,在手上掂了掂,带着不少的灵力,狠狠打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