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帝宫,一间暗室,辉煌而又有些小别致!
别致------一眼见,就比如那个角落里,竟然挂着的一件女人的彩色衣裙。
国师魏无涯正拿着那几封八百里加急,不是点头就是摇头,那面色阴沉得如一滩死水:“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商无恨竟能如此神机妙算!”
帝皇黄天道靠在摇椅上正揉着眉头!他眼里放着的,是那小巧的凤鸟正逗弄着一只白虎。
魏无涯苦思良久,终是提起了画笔。
一张杏黄书纸摊在手上,黄纸上透着汗迹:“禀吾主,十万黄金甲胄被五万火凤军拦在石海河口,对方居高而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又是一张杏黄纸摊在手上,黄纸上挂着一丝血迹:“禀吾主,十二万黄金甲胄被四万赤炼军围死在飓庸谷底,我军已断粮两日!”
还是一张杏黄书纸,水淹了些墨迹:“禀吾主,七万白虎军被青武骑堵在古浪滩滩口,正逢雨季,古浪河河水正在暴涨,白虎军已无退路。”
直到最后一封------暗室墙上的那幅丹青水墨也被填完了最后一笔。
“妙啊妙,真的妙。”魏无涯不停地点着头,“这商无恨,不愧是我邀月帝国第一战神!”
“第一战神?”
帝皇黄天道豁然起身,那一身帝王霸气无与争锋:
“第一战神,那得过得了我黄天道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明日二十万黄金甲胄和十万白虎军将出现在宣德门和真武门,殊死一搏,我看他商无恨是真神还是假鬼!”
“起驾,去商家!”黄天道掀起衣角,脚底龙虎生风走出暗室,魏无涯最后看了一眼那水墨丹青紧随其后!
“看笑话去、看笑话去。”那小巧玄凤绕梁飞舞,却被那白虎一掌拍下,一根长尾被硬生生拔了下来。
商家
府门开启,一长发青年走了出来,还穿着一袭裙装。
“少主,您应该走在中间。”张弥山带着百名黑浮屠牵着重甲战马紧随其后。
“张弥山,谁叫你们跟着的,回去、回去!”帝辛站定了身子回头看了一眼,尽是不耐烦。
“啪!”大门紧闭,只留下张弥山和百名黑浮屠呆立在商府门前,帝辛不见了!
“世子、世子------”
“帝王到此,商无恨还不速速见驾。”声音还飘在半空,一队黄金甲胄已走过了街口拐角!
三名老奴抱着拂尘,畏畏颠颠跑在队伍前方。
“让开府门、封住街路、列四杀阵!”
“这是世子的意思,快!”
商府门前瞬间杀气漫天!
“你们这是?”见着商府杀阵,三名老奴转身看向身后的黄金甲胄!
“护我主!”帝辛的声音再次传来。一干黑浮屠无不五体投地,这一声护我主是何等机智、何等胆识?
“你们倒是费心了,稍后奴家给你们请赏。”三名老奴去了疑心,转身退了几步横在黑浮屠身前。
商家院内商无恨虎步行来,白一定缀在身后,一众黑衣卫站满了院路两侧!
“见过帝皇”二人躬身问礼。
帝皇黄天道早已端立于商家门前,“妻兄,都是自家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礼数。在这样---我以后都不敢回这商家了。”
帝皇黄天道突然补了一句,那话语很轻、轻得只有商无恨才能听到、含着的是一段旧事。
“要是灵花还在,她会骂我的------”黄天道的眼中多了一丝伤感还有雾花。
“过去的终归还是过去了,徒增了烦恼!”商无恨直起身,看了看张弥山和那一阵黑浮屠!
“过不去的,商府的草草木木间都有灵花的影子。前几日京都异象,我见商家有惊雷落地,心中深感不安,这里是我的念想!”也不等商无恨相邀,黄天道撩起衣角走进商府。
“商家终是变了些!”黄天道自言自语,商无恨紧跟在身后,国师魏无涯和白一定居然也是旧识。
“就像我们!”商无恨一语突顿,“岁月变了初心!”
“灵花还在就好了!”黄天道突然看向了一处院落!
“灵花不在了!”商无恨也念着灵花——商灵花,那是他的妹妹!
“灵花不在了。”一语轻喃,黄天道停下脚步又望了望------变了一个方向
一片残垣断壁,一个肥壮姑娘、一把柴斧、正独自修着院墙。
“这?”帝皇黄天道,伫立在门前。
“前几日那道雷,像是要断了我的念想!这孩子一直在打扫着这个院子,那道雷也让她得了失心疯!也许,过些时日就会好了。”商无恨的眼中也蒙上了一层雾花!
“衅儿呢?少幼成礼,你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可是有些怪你了!”帝皇黄天道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