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摇摇头!
殿外一声狂吼,“给我杀!”
魏无涯血染长衣、木杖神武毙了最后一名黄金甲胄、身后金瓜武士如潮水般涌进了金銮大殿。
可蝼蚁终归是蝼蚁,六名先天七重、身穿虎居白袍的帝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狐姬曾经想看出窍大能一剑能斩多少凡兵,今日------有了些许答案!
只要你无情,人命就如草芥,任人宰割。
金銮大殿
金瓜武士血花飞舞,在金銮大殿内下起了一场血雨,久久不落!
那些文臣早已躲入了墙角、瑟瑟发抖。腰间的长剑,终归成了配饰。
“兄弟们,我来了!”一声炸响,一名金瓜武士选择了自爆,血雨如花般灿烂,那血却也只模糊住了帝卫的眼。
“还有我一个!”又一名金瓜武士选择了自爆!血雨又如花般绽放,美得炫目,却白白凋零了一条生命!
“谛衅哥哥,珠儿想问------那些叔叔们为什么不怕死呢!”
“因为他们认为值得!”
“珠儿想知道,你和狐姬姐姐为什么不帮他们呢?”
帝辛的眼神突然呆滞了那么一刻,就如一滩死水,“因为他们不是为谛衅哥哥而死!”
珠儿似懂非懂歪着头。
“谛衅,你扇老子耳光,我记下了!”
“砰!”又一名金瓜武士选择了自爆,血雨如花、带着不舍、还有不甘。
“他不是说要变成厉鬼找你报仇,他是让你记得他,金瓜武士不是孬种!”
“砰!”这名金瓜武士也选择了自爆。血雨如花、死前他看了帝辛最后一眼。
他想听谛衅说他不是孬种,只是卑贱。和很多人比他已经高高在上,可是和很多人相比他还是卑贱------小珠儿哭了!
狐姬已经举起了斧头,帝辛却摇了摇头,“再等等!”
“父皇,儿臣来助你!”二皇子推开章贵妃,捡起地上的丈尺金瓜扑向黄天道身后的断火
钩。
金瓜如风、钩芒起。
“噗”的一声,二皇子身首异处。
断火钩看着灵兵上快要滴落的那颗血珠,轻轻舔了上去。
“想不到你这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废物,到也还有些血性。可这覆国之下,你们都是蝼蚁!”
“是蝼蚁,都得死!”
断火钩的眼神就如勾魂使者,一脚踢飞了二皇子的尸体。一身杀气,阴冷得让金銮大殿的空气都凝上了冰霜!
“皇儿!”
章贵妃见爱子身死,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其他贵妃死死抓住身边的皇子!而那些老奴,用自己耄耋羸弱的身子压在了贵妃和皇子们的身上。
小珠儿不停的擦着眼里的泪花。
“谛衅哥哥,珠儿不懂的,死了那么多人,我们还不去帮忙吗?”
帝辛却摇摇头,“这是那帝皇想要的东西!”
“帝皇?”
帝辛点点头!
“那帝皇曾经说过:它日把酒尽欢颜,志豪满、照肝胆。朝堂孤坐、淡了情愫、多了杀心!”
帝辛拍了拍小珠儿的小小肩膀:“那帝皇在测试人心。朝堂孤坐,他已经分不清人心善恶。今日明了心,它日才会是明君,才会众志成城铸就一代神朝!”
“所以这些人-----”
“该死!”
狐姬朱唇轻启,终于又说了一句话,前后却只有冷冷的七个字:“你的心很冷!”
“这样会少死很多人!城外,还有几十万大军在对峙------一个闪失就会血流成河。”
狐姬看向了帝辛,看向了她的眼睛。他想让她看到她想看的东西。
真武门外,十万白虎军已经对上了八大世家十五万的亲兵近卫。
章家的锦衣武士长刀生寒,站在世家亲军最前方,早将那生死忘却在九霄云外。
帝皇黄天道的白虎军人人白马银甲,面上虎头面具狰狞,千斤重弩早已经拉的弓弦咯咯作响。
黑鸦蹲在树梢,等着腐肉大餐!
宣德门外,二十万黄金甲胄对面十万黑浮屠旌旗招展。透过重盔,都是向死的眼神!
大战一触即发,沟壑早已不见了水流,蚁虫们蹲在洞口,它们在等着喝血!
“我黄家的血是不是很烈?”
帝皇黄天道一头长发突舞,目眦早已爆裂。
断火钩点点头。
“杀!”
黄天道周身骨节爆响,气势猛然攀升,这是帝王的怒,双手重剑如滚滚雷罚劈向断火钩。
断火钩的话阴森无比,仿佛他来自九幽地狱,“和你这个做老子的比,应该还是差了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