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啊?”
云海里挂着一颗半月,还寒着半边俏脸!
驭兽宗破败的山门前,这一道声音听着着实有些让人逆耳。
“我李知白今天算是领教了!”
李知白半靠在一棵古松之上,一块不圆不方的石头上放着他的酒葫芦!
一葫两碗,剩下的多半方石台之上空荡荡。
章脂月烤的那肉还在,狐姬的那口大铁锅倒扣在火堆之上。
肉香依旧扑鼻,还被添了新柴,不知道死活的蚊虫缠在肉前嗡嗡作响。
“女人啊是靠哄的,别管老少。”
“要是靠发牢骚能混上好日子,你李知白也不会孤家寡人到今天,醒醒吧!”
清渊兄说完,端起了酒碗,拧着眉抿了一口,“真烈啊!”
“李知白,别看了。”
一块碎石,招呼回了李知白怪异的脑袋。
“那小子不醒,这辈子你就是闻闻味,都是有人在那头给你烧高香了!”
“唉,要不我给你撕一块去?”
那李知白看了一眼远处的狐姬,“我李知白是有节操的,虽然小妮子的肉烤得很香,可我不食嗟来之食!”
------
这二位聊得倒是很欢!
千目蚣蝠的身体早已恢复如初,原本暗红色的体甲已经红成了墨黑。
一道道七彩流光,在一遍又一遍洗刷着它的身体。
一滴滴乌黑粘稠的体滴到地下,一股恶臭从它的身下散向四周。
但那两个男人好似浑然不觉,就着那飘来的肉香,你一口我一口在抿着碗里的酒。
狐姬似乎无意的轻瞟了一眼。
那飘散的酒香之上偶尔也有飘起一丝异彩。“猴儿酒——窥天宗的密室里还有半壶!”
狐姬依然被定立原地,那柄斧头不知何时已经插在腰间。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定住了几次,除了眼睛没她有能动的地方。
“丫头,肉要糊了!”
那清渊兄虚空一点,放开了狐姬。
刹那间,一道斧影幻成三道雷光劈向了李知白------
“唉!还得我替你动手。”
话音未落,狐姬又被定在原地。
清渊兄一声长叹,拿出一双长箸轻轻翻弄着铁锅上的肉片,“再不吃,可惜了。”
可他并没有动口,因为狐姬还没有同意。
狐姬俏脸生寒,眼圈里有水波在流动。
“从小到大,师父、师兄都是是宠着我的------”
“你们两个臭男人,我劈一斧子就不行吗?”
“你们到底是谁?”
帝辛踉跄着身子从地上站起。
原本就布料不多的衣衫,现在只能算是剩个围裙,多余的布就缠在他的头上。
没人搭理帝辛!
“清渊兄,一刻不见,你瞧那小子,居然开出了六十七条血脉。”李知白依旧半靠在那松树之上。
“不过,比咱们魔尊当年可差远了。”
“有谁能和魔尊当年相比,魔尊是万古以来第一大帝!”清渊兄还在不停的翻动着肉片。
李知白突然站起了身,嘴里依旧和那清渊兄一唱一和。
“当年咱们吃的那个驭兽宗第一天骄,好像是开出了六十三道血脉吧?”
“你想把他也烤了?”
“非也、非也,我李知白从不吃人肉!”
“我只是很久没看过这么强的人族了,你说他是不是魔尊要找的那个人?”李知白凭空又拿出一摞酒碗。
清渊兄抬头看向远处的帝辛------
他指了指狐姬,“弟妹的脾气很烈,有空的时候要好好调教、调教。”
“谁调教谁?你再乱说,我连他一起劈了!”狐姬要疯。
帝辛也被狐姬的这一句话吓得呆在当场,“狐姬这丫头是受了多大委屈?”
“小友,你怕了?过来喝一杯!跟你说,这猴儿酒可是很烈。”
清渊兄一话到此停顿了一下,手在不停的拍着自己的屁股。
“嗯,但也比不上弟妹的肉香。我们出酒,你们出肉,各不相欠!”
“二位倒是好主意!”
“可只是喝杯酒而已,一唱一和弄那么废话,还请把我的朋友放开!”
帝辛站在原地还没动,李知白一个酒碗就已经凌空飞来,
帝辛一饮而尽------
可怜的只有狐姬,孤零零被定在原地!
狐姬一脸委屈、想哭,“帝辛!”
狐姬想让帝辛把她解开,她要劈死那两个不长眼睛的!
“我?”一口烈酒下肚了一半,帝辛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