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出路,也是给他们一个仕途梦,一个向往。让他们知道,这皇朝是他们的皇朝。”
“可他们连进学堂都是都成了一种奢望,还谈什么登科?”
李春秋仿佛不吐不快!
“帝皇都在说自己爱民如子,可在他眼里……”
李春秋看了一眼商无恨,又轻哼了一声,“就连我李春秋都可能是一条贱命。”
“朝堂之上,衅儿打了两名金瓜武士,那武士怎么说?”
李春秋笑了笑,“一名人人羡慕的金瓜武士,在你们这些世家眼里也是一条贱命。”
商无恨并没有争辩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眼里李春秋曾经也是条贱命。
“可他们知足了,死得其所。他们有一顶金瓜武士的帽子,那帽子就是他们曾经的希望,他们在感恩戴德。”
李春秋停了一下,他想到了那些穷人!
“可那些穷苦人有什么?三亩薄田是他们祖辈,还没有邀月帝国的时候就传下来的祖业!”
“可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连那三亩薄田也是帝皇的!”
“他们连命都是帝皇的!这世道讲理吗?”
李春秋盯着商无恨,“战时,你让他们凭什么卖命?”
“为家、报国,那地契都是帝皇的,他们有什么?还有你们世家的领地上,那里的人都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的人,你让他保护什么,保护你们再把他们看成贱命!
商无恨不语。
“我们这些朝堂上的文人,家里还是有些钱粮的,也是有些关系的。”
“层层叠叠,到了下面,就又变成了鱼生鱼,虾生虾。”
“农人家的孩子只能去耕田,终生不得抬头。可乌龟生出来的,不也全都是鳖。”
商无恨一句话就化解了尴尬,“也有个别的,我们商家曾经就是。”
李春秋笑了,商无恨也笑了。
“你!”
“你!”
“哈哈哈哈,我们还好有衅儿。”
“那日朝堂之上让我认清了自己,也认清了什么叫文人误国!”
李春秋仿佛回到了那一日的朝堂之上------
血花飞舞,血流成河,一个个嚷着文能安邦的文官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知道了,他们是蛀虫,让他们发疯的是权力!
还有他们在帝皇心里的存在感,只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吃白食的饭桶。
他们愚民、愚君、最后来愚了自己。生死面前他们还要那些……他们看不起的武夫护着。
“那你为什么还想开一所学堂?”
商无恨今天来的目的之一,也是想问这个问题。
“那是谛衅想要的!他说过学堂的事后,我发现那才是我追求的梦。”
李春秋的眼里有着期冀,有了一阵阵的朗朗读书声。
“谛衅要开疆。文不能安邦,却可以治愈民心,安慰士魂!”
“穷文富武,这学堂也真正给穷人家孩子,一个化身成龙的机会!”
李春秋的话,商无恨好像听懂了。
富武,没钱的人家为吃口饱饭奔波,那有闲心练武。
一柄凡兵……一家有把菜刀就不错了,这就是邀月帝国的穷人世界!
商无恨还是有一点不懂,“可你还没有说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