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十几座高楼。虽然比不上城里的楼高,可是在山川下,农家的田地里突然冒出这么些七八层楼高的东西,显得那么突兀,奇怪和瘆人。
楼房占据了大片的优质土地,许多的麦田都不见了。宽阔的柏油路,延伸直到县城,两旁栽满了国槐。新的气象,新的生活正挑战农村里人们的传统文化和思想。人们思索着怎样把铁锹,扫把,锄头放进楼房。怎样把收割的庄稼放进车库。一场不得不接受的高品质生活正拥抱着人们。接下来就是农村孩子结婚人们必须接受高额的房价,巨额的彩礼。还有代表富有的车子,三金。
仿佛几年时间,世界都变了!街头上不断翻新的临街房都成了楼。一条修的宽阔的大街直延伸到郎溪桥住的巷子里。
他站在自家房子前,感慨的自言自语:“妍妍,我又回来了!可是还是这样的旧房子。你在哪里呢?”
在家里又休养了两个月。转眼到了四月。山脚下的麦苗都一尺多高了!如一片希望,一道风景。可是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去了,希望更多的留给了留守老人和儿童。农作物的廉价并不能提高生活水平,只是为了一种享受,一种情绪,一种愿望在耕种,收获。也许古代有地就是小康了,可是如今能靠地有尊严活下去就不错了。
年轻人如果常年在家里种地就是个二流子,懒汉了。充满了憧憬和讽刺的麦田,尤其是四月的麦田如此美丽,如此光彩照人,却带不来由衷的喜悦。
郎溪桥告别了家乡。不为别的,为了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