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自己的T恤,的确是那天晚上穿的那件,连裤子都是那条。她今天出门太急了,根本没时间捯饬。
看完自己的着装,又看向站在路边的陆羡匀,他身上那件立领白衬衫好像报名那天也穿过,不过今日却穿得没那么规矩,领口上的扣子敞开两颗,胸前悬着他日常佩戴着的那枚无事牌,袖子也卷起两圈,露出清瘦的手腕。
这一眼望去,除了帅就是雅吧,同一件衣服竟能被他穿出两种感觉。
幸好他带着耳机,要是被他听到安夏树的叫嚷声,江舒窈得尴尬得死去。
江舒窈从巷子小跑出去,男生看见后把戴在头上的白色耳机扣下来挂到脖子上,彼时,时间刚好六点。
十月份日子已开始走向昼短夜长,此时所剩的阳光不多了,少男少女并肩踏过几缕残阳,走过弯弯绕绕的小巷。古老的宗祠立于此,见证过周遭的兴衰,也见证了他们的第二次到来。
宗祠门前的墙角被放了水还有装猫粮的盘子,显然有贴心人来喂过,陆羡匀打开猫粮袋往那盘子里倒猫粮,江舒窈开了一个罐头,要开第二个的时候被陆羡匀阻止了。
“开一个就行了,给吃太多罐头猫会挑嘴。”
江舒窈哦一声,收住了开罐头的动作。猫大概是被喂饱了,江舒窈喵了半天才唤出来两只,懒懒地过来嗅了一下猫粮后扭头奔赴罐头。
小白藏身的排水管口也放了个小盘子,看盘壁吃剩的残留物应该是牛奶泡冻干,江舒窈意外道:“这只也有人来喂耶。”边蹲下来把手里的那个罐头开了,往盘子里面倒。
“所以啊,猫各有命,不必太过担心。”陆羡匀也跟着蹲身下来撕开一根鸡肉火腿肠,掰成几节丢进排水管里。
小白的哈气声从排水管道里传出来,大概是吃饱有力气了,哈气的声音也比以前大多了。
巷子太过窄,两人蹲下来几乎没什么空隙,大概是过于近的缘故,男生身上散发出来的薄荷洗液的味道在江舒窈一次一次的呼吸中,几乎要融进她的血液里,很想侧头,却又不敢侧头去看他。
她希望就这样呆久一点,往后还能不能有机会如此她也不敢再肖想,能独见他一次就多一次回忆吧。
太阳落山后天也黑的很快,门口的路灯已经亮了,陆羡匀将掰剩的鸡肉火腿肠分给了其他猫,两人回到宗祠门口撸着猫,气氛过于寂静。
好像不说点什么就要辜负这好时光,江舒窈开口:“那操行分的事,我会跟老师说的。”她只说操行分,却不提单丹丹那事。
闻言陆羡匀侧头看了过来,但很快又移开了视线,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喂完猫赶回家中,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江舒窈在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点干面包充饥,她今天下午就这样跨了半座城,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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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7日傍晚,返校晚自习,江舒窈未回寝室,直接上的教室,从走廊尽头过来,远远就看到七班后门的连廊前聚了一群男生,正谈笑着什么,纪梵从班级后门出来,手里拿着一包手指饼,撕开,那群男生伸手各拿走一根,也不吃,像抽烟一样叼在嘴里,那流里流气的模样,倘若被年级主任瞧见了,估计要在连廊站成一排挨批。
陆羡匀也是其中一员,他没拿手指饼,双手环胸,背靠着栏杆,垂眸听他们讲话,听到什么好笑的,也扯一下嘴角。
江舒窈脚步放慢,心说着:这么多人站在一起,也不可能跟他打招呼,如果他也看过来的话就以眼神示意好了。
一声“同桌”叫嚷声从身后袭来,响彻整个走廊,江舒窈一听,是胡丰科,心里霎时不爽了。
刚好她又正盯着七班后门那群人等待陆羡匀的目光,胡丰科可真是帮了大忙了,他这一声叫唤,不仅陆羡匀还连带着那一帮人都齐刷刷朝这边看了过来。
这种局面,用纪梵的话来说就是我真的shit你了!
胡丰科一个箭步冲上来,跟江舒窈并着走,一边问:“诶,放假我打你电话怎么关机啊。”
原来迁坟那天是他打的电话,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那个时候打,江舒窈也懒得腹诽了,随意回了句:“欠费了。”
“哈?欠费不是应该停机吗,你那是关机。”
拜托,你嗓门能不能小点,江舒窈无可奈何道,“那......那就是没电了。”
胡丰科还自顾自地说着:“害,要是欠费的话我给你充嘛,对了,你一般什么时间本人才上Q.Q啊?”
刚好彼时正路过那帮站在七班后门的群体,江舒窈已尴尬得不想多跟他掰扯了,埋头快步走过,进了教室。
胡丰科倒留下来混入那帮群体中,里头有两个是他以前的同班同学,外加陆羡匀,就认识三个人了,挨个打过招呼,他融入新集体是融入得真快啊,还一点也不客气地要伸手去拿纪梵手里的手指饼。
谁知手“啪”地一下被陆羡匀拍开,胡丰科看着刚拍他的那只手,捻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