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本宫来，是为了乔姑娘，想必乔姑娘也是清楚的。”
乔斐然自然清楚，是崔怀瑜向顾玉渊求助的，若是她的回答不能让顾玉渊满意，那就是死路一条。
不说顾玉渊的脾气不好，顾长鸿也对她存了补偿的心思，就是她手上的尚方宝剑，无论如何她都能全身而退。
“若臣女臣服于长公主殿下，殿下又能给臣女什么呢？”
“怎么？你是在和本宫谈条件了？”
“是。”乔斐然极力压下心里的恐惧，语气不卑不亢。
若是不能得到顾玉渊的承诺，她就算是臣服，也不一定能活，她不想死！
顾玉渊却笑了，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中，笑得泪都要溢出来了，“乔姑娘还真是了不起，本宫就欣赏你这样的蠢货！
出自庐江乔氏又如何？本宫不惧任何人，乔姑娘也不要觉得太皇太后能在本宫手上救下你。
你现在能活着，不过是本宫觉得你有用处，可你不会真的觉得，本宫没有你不行吧？
本宫手握重权，即便不知道未来之事，凭自己也可得到想要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宫谈条件？”
顾玉渊的话语中尽是轻蔑，还用嘲讽的眼神看了一眼崔怀瑜，能被这么个蠢货威胁，她也不见得是什么聪明东西。
怕太皇太后发现，那就做干净些，她这般束手束脚，怕是这乔斐然还留了什么后手。
乔斐然的语气依旧不卑不亢，“长公主殿下，神女阁下时日无多了。”
“你说什么！”顾玉渊掐住了乔斐然的脖子。
她可以容忍乔斐然说任何事，但觉得不允许她说晏如有一点不好，更何况她说的是晏如时日无多！她该死！
顾玉渊的手渐渐收紧，感觉到胸腔里的空气在减少，乔斐然却并不害怕，她知道顾玉渊不会杀她。
事关晏如，顾玉渊不会那么鲁莽。
虽然乔斐然不怕，但崔怀瑜却害怕极了，乔斐然若是死了，那她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乔斐然的脸色变得青紫，似乎马上就要断气了，顾玉渊才渐渐松了手。
乔斐然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不停地咳嗽，虽然她知道顾玉渊不会杀她，可窒息的感受着实不好受。
但她不后悔，她得让顾玉渊知道她有价值，要不然她绝对活不过今天！
她知道自己不该跟顾玉渊谈条件，可顾玉渊是个疯子，但她重诺，若不想死，就必定要得到她的承诺。
“咳咳，长公主殿下，臣女并非是在诅咒神女阁下，臣女所窥探到的天命里，神女阁下是自焚而亡。”
崔怀瑜大惊失色，这种东西，她不该听的，她看了一眼顾玉渊，她不会被灭口吧。
顾玉渊却没空管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怨不得从神殿回来之后，谢临那样反常，或许是神女阿姐同他说了什么。
当年神女阿姐救她之后，也同她说过神殿不该存在的话，是否早就想到要覆灭神殿？
她可以接受神女阿姐离她而去，但她不能接受神女阿姐尸骨无存！
神女阿姐是有神明血脉的，但她若是毁灭了神明留下来的基业，是否也会不入轮回？
当时由简告诉她，神殿殿主再次闭关有神女阿姐的原因，原来神女阿姐已经预备上了。
顾玉渊清楚的知道，神殿覆灭算是对各国百姓的福祉，也能直接影响到皇权。
不受神明控制，思想才能得到解脱，才能进步。
若是没有神女晏如，其实这些顾玉渊也是要做的，她知道晏如做的是对的但她也是真的舍不得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