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二十五年,帝宠幸刘贵妃。
作为刘贵妃的舅舅的侄子的朋友,安书成功的运用一点点小手段,挖走了堂兄手中几个比较厉害的工人,谁知道随后堂兄的作坊里就出现了掺假之事,然后就垮了。
成功的让堂兄退出了元老的位置,安书认为,那位天降祥瑞的侄媳妇,就应该当自己的儿媳妇,才不辜负了这吉相。
所以十多个人围了秦家三日,最后由县里的老爷做媒,秦崇君嫁给了安书的儿子安南乙。
到底是强抢来的,安书心里还有些心虚,生怕她心思不安分,所以将秦崇君关在了绣楼之上,嘱咐安南乙说待她怀孕生下孩子后,方能放出来。
安南乙来到绣楼上的时候,秦崇君正坐在床上,倚着床边看书,头发也没梳,随便抓了一把,用簪子在脑后固定住了,衣裳也没换,穿的就是平时睡觉的那身。
她手里拿的书是安南乙家里关于一些修仙问道之类的藏书,起初安南乙觉得很奇怪,这个小娘子分明是被强抢来的,但不哭也不闹,听到说她要被关在绣楼上也没有生气,只是说不能出去太闷了,要安南乙给她一些书看。
起初安南乙给她找了一些市面上流行的话本小说,她看上两三本就开始嫌老套了,他又给她找了一些儒家的经典,她直接捂着脑袋说看了头疼,后来经过丫鬟的提醒,说秦娘子原来在闺中时便爱读些志怪之类,安南乙才从家中藏书阁里找到这些给她。
秦崇君听见安南乙的脚步声,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又把目光移回到了书上。
“别看了,收拾收拾,待会儿下楼去和妈一起吃饭。”安南乙说。
“不是不让我下去吗?”秦崇君问,其实她知道怎么样轻而易举的从绣楼里逃出去,并且不被任何人发觉。
“妈……妈说你嫁进来三月了,还未有身孕,要找个大夫给你看一看……妈盼着你给咱家添口呢。”安南乙有些脸红。
“行,那我起来了。”秦崇君心想,开玩笑,一个蘑菇怎么会怀孕呢?
秦崇君梳洗打扮一番,跟着安南乙出了绣楼,先是隔着帘子和帕子叫大夫来把脉,大夫说她身体健康,安南乙才放了心,用领着秦崇君去用午饭。
席上,安书与刘氏悄悄打量着这个儿媳妇,瞧她生的肤如凝脂,巴掌大小的一个脸,被自己家给的那些华贵的衣饰衬的愈发好看,着实有些贵人的气派。
“二郎,”刘氏开口问,“方才大夫怎么说?我可有幸做了祖母?”
安南乙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在饭桌上控制不住发出“哕”声。他发觉自己失仪,忙跪下请求父亲母亲原谅,身旁跟随的小厮和丫鬟都说二爷近日身子不爽,时常恶心干呕,吃什么都没胃口,肚子还有些胀气。
这不说还好,一说安南乙怎么觉着听起来就像别人说的女子怀孕的症状,一时脸上烧的厉害,又干呕了几声。
刘氏心疼儿子,叫人去把上午那位大夫找来给安南乙号号脉,只见那大夫皱着眉头,把着脉,嘴里做着奇怪的口型,最后思索半日,只说二爷是近来有些积食不消,开了些酸的消食之物。
打发走了其他人,安南乙把秦崇君拉到自己房里,悄悄对她说:“你方才可曾看清那大夫的口型,我怎么感觉他说的是有喜了?”
秦崇君道:“你娘说小媳妇不能见外男,我不曾看,但男子怀孕到底有些荒谬,你怕不是病糊涂了?”
“你摸?”安南乙抓住秦崇君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摸到了吗?是不是觉得有东西?”
秦崇君仔细摸了摸,好像确实有些不同,以往那里的肉一块一块的,摸起来手感挺好,现在感觉有些鼓了,一时没留神,手上用劲按了一下。
“啊,”安南乙惊呼,“轻点。”
“人肚子里的东西多的是,也未必是怀孕了,再说你也没有那物件儿不是?”
安南乙道:“我有办法再试一试,你且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