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杉起初听了有些犹豫,师兄也说,这便是师父为何让我不要告诉你,他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要再想了。
不行,师父的恩情,我如今如果不报,今后便没有机会再报了,师兄你且帮帮我,让我去找那个菌子精。白景杉说。
这便有了后来的秦崇君偶遇小美人的事,却说当天夜里,白景杉确认秦崇君已经睡熟了,便咬着牙含泪从床上起来,摸着黑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衣物,手忙脚乱的穿在身上,偷偷出去了。
待白景杉哭着跑回了道观,摸进自己的房间,想打盆水来擦擦身子,突然有人点亮了蜡烛,定睛一看,观里的几位长老以及,几个管事的师兄弟全都在,摇曳的烛光照亮了白景杉脸上的泪痕。
“跪下!”大长老说,“三更半夜私自出观,你是去做什么了?”
白景杉听话的跪在地上,也不敢讲话,也不敢哭,二师兄的眼神在他的身上肆意游走,停在他没有系好的衣带上:“师弟早已加冠,年轻人春心萌动,出去私会小情人,也是常见的事。”
大师兄忙说:“二师弟不要这样讲,如今情人不情人的,也没有证据。”
“哈哈,有没有证据,解开衣服看看就知道了。”
白景杉正要要辩解,却见大师兄对着他皱着眉,悄悄地把食指放在了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休要胡说!”大长老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下的白景杉,这孩子素来性格孤僻,倒也没什么坏习惯,就是只听他那个不正经的舅舅的话,如今怎么也和其他人一样学坏?
“私会的证据没有,咱们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了什么,只是这违反观中禁令却是罪证确凿,大家有目共睹的。”二长老说,他素来反感观主偏心自己的外甥,如今是时候给个下马威了。
随即,白景杉便被几个师兄弟架去了柴房关着,大师兄也在其中,他悄悄的告诉白景杉,师父受伤的事现在还没有人知晓,不可暴露,而且如果你说了,他们会怪罪师父的,白景杉懂事的点了点头。
次日秦崇君睡醒了,发现昨夜睡在身边这么大一个美人竟然不见了,连忙爬起来先检查检查自己的身上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再看屋子里有没有少什么贵重物品,但是检查下来什么都没少,反而是地上遗落了一个浅蓝色的香囊,做工用料都有些讲究,味道是那个男子身上的味道。
秦崇君心想,想来这不是什么可怜人家的孩子,只不过是出来玩些以身报恩一夜风流的把戏,玩完了还留个什么物件做念想,实在是不守男德,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这么好听的声音。
不过倒也奇怪,昨晚他好像不是很熟练,秦崇君也想不出什么,只是觉得香囊好闻,所以一并带走了。
虽说制作天元丹的小作坊已被铲除,但是很多人好像没有习惯,没有天元丹的日子,秦崇君时常注意到,有些同僚们私下里寻求天元丹的代替品,还有人悄悄对自己抱怨,说谈驸马你这心也忒实诚,要你算你还真给算准了,也不给哥几个留条活路。
可那是用活人养的丹呀,秦崇君回答说。
“唉,正是用活人养的才最好,你想想那些人,有吃有喝,什么都不用做,用他们的身子怀个丹就能获得一大笔钱,这不比下地耕作好吗?而且这给那些身子骨弱,没有劳动能力的男子,以及走投无路的女子提供了赚钱活命的机会,就是大大的恩德呀。”
曲人不可语道,夏虫不可语冰,见对方能说出这种话来,秦崇君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和对方说了。
一日秦崇君在家中,突然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个宫女来,手里拿着一张黄符就往她身上按,秦崇君呆在了原地,看着宫女手中的符瞬间化为灰烬,只留下一只放在她腰上的手。
宫女因为没有想到秦崇君会是这么一个反应,也愣住了,恰好公主过来找秦崇君吃饭,看见这么一幕,直觉让她认为秦崇君此时有难,连忙说:“你这手往哪放呢?还不快滚出去!”
看见宫女张皇失措的走了,公主过去问秦崇君:“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秦崇君捂着嘴,弯下腰来,跌在地上,口中止不住的吐血,公主大惊失色,连忙叫太医来,秦崇君扯住她的袖子,艰难开口说:“快!快拦住那个宫女!咳、咳……咳!只说是她有意勾引驸马,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