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杉连忙兴奋地走进去,杨道长也在门口望着,只见秦崇君一脸冷漠的望着白景杉,问他:“你是谁?”
我是你的朋友,白景杉,也是个道士,白景杉回答。
那我又是谁?秦崇君问。
你姓秦,叫秦崇君,家住锦州林东镇,祖籍玚州,是一个菌子精,我们在外面遇见了坏人,是一位道长把我们救下来,然后送你到这里修行的。白景杉本想说出秦崇君那复杂的婚姻关系,但是觉得既然她以后要在这里修行了,凡尘琐事多说无益,说了只是徒增烦恼,刚才那位道长也说了,不许说坏的。
杨道长本想继续听下去,但因为还有正事,就被请到了别处喝茶,他向观主说明来意,在京城的道观失火了,想另寻风水宝地,暂住此处,希望与本地的道友多交流。
既然同为道门中人,观主自然是不会拒绝,杨道长出来之后就吩咐手下的弟子,想办法混进观里,仔细地监视那两个人,如若那秦崇君没有失忆,便想个办法把它做掉,倘若是真的失忆了,或许可以再骗一骗她,把她绑回去弄菌种,至于白景杉,就拿他来试秦崇君是否真的失忆。
秦崇君自从进了梅崎观修行,每天过的是非常的规矩,而白景杉因为观主的嘱托不能进来,只能在秦崇君的必经之路爬墙,趴在墙头上喊:“小秦道长!”
秦崇君停下脚步,听白景杉说:“你可曾记起我?”
秦崇君摇摇头问他:“没有想起来,我是为何失忆?”
“当时有个屋子塌了,很多石头滚下来,兴许是在那个时候你被砸坏了脑袋。”
“我脑袋才没坏呢。”秦崇君说。白景杉发现有其他的人过来了,吓得手一松掉了下去,轻呼一声,然后喊:“明日我再来找你!”
第二天白景杉果然来了,隔着墙丢给秦崇君一包桃酥饼,说多吃核桃补脑,秦崇君虽然不认可自己脑袋坏了这种事,但既然有吃的,当然是谢过了白景杉,然后带回了住处。
这才进门就被林律筝抓了个正着,要算起来,林律筝与她也是同年进的道观,还比她早些,但是观主说,秦崇君是自己师兄收的,所以要林律筝她们喊秦崇君师姐。
“好呀师姐,那个墙上的男人,我可是看见了,你如何出家修行也带着情郎?每日床边有我可还不够?”林律筝正坐在床边,面带微笑地望着她。
“真是爱胡说,你哪里就看出是情郎了?有我们筝筝这等美人相伴,我还出去找什么男人。”秦崇君解开包裹,拿出了三块桃酥饼给林律筝,“拿这个来贿赂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你要说了,今后可吃不到了。”
天德二十七年中,帝病重,贵族与官员之中掀起一股祈福的风,梅崎观与然气观来上香的人多了不少,还有些贵族小姐前来清修,秦崇君也负责给她们送些食物经书跑跑腿。
那些少女正值青春年华,哪里耐得住性子成天念经,时常爱夜里点着灯说鬼故事,秦崇君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也由着她们嬉闹,若有人来查了,还帮忙报个信。
一来二去,那些小姐们就注意到了秦崇君,见她年纪轻轻,生得如此美艳,因为修行的缘故又穿的如此素净,时常拉着她要算姻缘,聊着聊着就把话题扯到了秦崇君身上,说她这般美貌,不趁着年轻出去找个好郎君,生个漂亮的孩子,实在是可惜了。
秦崇君自然是婉言相拒,然而这个口子一开可不得了,她们开始想象秦崇君之所以对观中往来的公子们不为所动,定是自小生长在道观里,未曾见过男人的英姿,便天天有人在秦崇君耳边说,男人好,男人妙,男人个个呱呱叫,女人全是菟丝子,没了男人要死掉。
秦崇君也是不堪其扰,她写个字,别人就说哪个男子写的比她更好,她算个数,别人就说哪个男子算的比她更快,再不然就是道长再吃要胖了,再晒就黑了,拿软尺要量腰量腿,到白景杉翻墙看她,也看出了秦崇君写在脸上的不悦,问起来秦崇君只说是饭里没肉,第二天秦崇君就获得了一包肉干。
其实梅崎观,对于其他男性管的不是很严,如果有男子前来上香等等都是可以的,只不过由于老道的嘱托,对白景杉这个人管的是更严一些,例如一日秦崇君去一间厢房里给一位男香客送茶,那男子看了她许久,开口要她留下来给自己讲经。
秦崇君以“初入此门,尚不甚解,若有疑问,阁下可去问其他几位师父”拒绝了,到了下午,秦崇君在路上又一小厮所托,要她把酒送到那男子的厢房去,秦崇君送去之后,男子站在门口,说这是难得一见的好酒,要她进去共饮几杯,秦崇君以不饮辞。
正当秦崇君要转身离开,谁知男主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硬是把她拽进了房门里,房里的小厮则立马出去带上了门。
“阁下这是做甚?”秦崇君问。
“其实我仰慕道长许久了……”那男子非但不松手,还抓住了秦崇君另一个胳膊,秦崇君心想:我到这还没多久呢,就你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