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君点点头:“嗯,有啊,他们还一个说是我丈夫,一个说是我未婚夫,听起来还怪好笑的。”
场面再度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白景杉再次开口说:“崔侍郎家的下人安排了马车,好像是说下午要去见那个外室,我先前去过几次,那个外室住在的地方,都没有人,今晚你可愿和我一起去看看?”
见秦崇君才点了一下头,白景杉连忙把她拉出来,扭头就对林律筝说:“林道长,你才受伤了,就不必去了,在这里养伤就好,劳烦你保护这里的人了。”
说完就拉着秦崇君匆匆走了,林律筝望着白景杉离去的背影,轻轻地哼了一声。
白景杉带着秦崇君躲在了那个外室家附近的一个山坡上,正好有棵大树,二人可蹲在阴凉处等待,因为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白景杉决定说点什么,于是问秦崇君:“那两个人,说自己是你丈夫的,你怎么回他?”
“当然是说我不认识啦,你没有跟我说过我成过亲呀,我不听他们骗的。”秦崇君说完转头望向白景杉,发现他脸上流露出了几丝苦涩。
见白景杉没有回话,秦崇君小心翼翼地问:“不会是真的吧?”
白景杉点头,秦崇君做大惊状:“真的呀?我真的在外面又有丈夫,又有未婚夫?”
见白景杉再次点头,秦崇君又问:“那你呢?不会只和我是朋友吧?会不会又是个什么夫?前夫?”
白景杉被秦崇君逗笑了,摇着头说:“才不是呢,我哪里能和他们比?我没有名分的。”
秦崇君看向四周,确认了周围没有杨道长的眼线,这才偷偷的靠近白景杉的耳朵说:“某人不是对我说,不在乎名分吗?”
白景杉听到这句话,直接就呆住了,随即一把搂住秦崇君,才刚说了一个“你”字,就被秦崇君捂住了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发出动静,白景杉才抑制住兴奋的心情,拨开了秦崇君捂住他的手,低声对秦崇君说:“你都想起来了?”
“傻瓜,我就没有失忆,是我当时醒来的时候就听见你喊你师父,而且面前就是一个道士,我才假装失忆,想降低他们的防备,你师父也不会想着杀我灭口,没成想你师父也忒能买通人了,到处都是他的人,成日里偷听偷看,真是流氓。”
“你如何不找个机会对我说?你可知道我多担心?”
“我哪里有机会,我这装失忆把你们都给骗了,却骗不过你师父,我猜今天安家那两个来也是因为昨天我把他们的人明着吓跑了,他们找来试探我的。”
“哦?照这么说,你倒还挺聪明的。”
“那是当然,”秦崇君得意的挑眉,“来,亲一个以示奖励。”
秦崇君说这话本想调戏白景杉,谁知白景杉竟毫不含糊,直接凑上去对着嘴就亲了一下,丝毫没有当日的羞涩文雅,秦崇君有些吃惊:“我刚才可没说要你亲的是这……”
白景杉又捧起她的脸,在额头两颊上各亲了一次,问:“是这儿吗?”
秦崇君被他逗笑了:“行行行,算你亲对了。”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接下来秦崇君就可以大胆的靠在白景杉的身上,继续观察那个外室的住所。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没有人住的那间屋子,竟然是崔余行先坐马车来了,让人把马车开走,自己一个人走进去,紧接着是崔侍郎,过了一会儿,里面似乎在争吵,就看见崔侍郎怒气冲冲走出来,身后还跟了一个美貌的女子,那女子骂骂咧咧,还向他扔了几个枕头、字画,崔侍郎连忙避开了,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就走。
那个女子起先在门口直哭,然后回到院中,竟然变化成了崔余行的模样,抹干净眼泪独自走出去了。
目睹一切的二人都惊呆了,秦崇君起先问白景杉:“所以说那个外室就是崔侍郎的儿子,也是那个蛇妖?”
白景杉说:“好像是如此。”
“啊?那她图什么呀?总不可能是崔侍郎生不出孩子,所以这个蛇妖一边给他当外室,一边又变成别人给他个儿子,因为变不出真的儿子来,还要自己在家里假扮他儿子?”
“哈哈哈哈你这想的也太好笑了,”白景杉说,“我也就是猜到有蛇妖先是谋害了他的外室,又谋害了他的儿子,想要借机把崔侍郎家都端了。”
“啊,那它为什么没有端呢?”
“不知道,有什么问题等我们明天抓住了它,就一切都知道了。”白景杉说。
二人回去之后跟林律筝说了今日的见闻,准备明日就做个大阵把这妖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