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乙帮秦崇君包扎好了伤口,突然从身后抱住了秦崇君,在她耳边说:“如果那天我大哥来找你的时候,我没有把你推出去,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秦崇君用胳膊肘轻轻的推了推安南乙,说“穿衣服呢”,安南乙连忙松开了,秦崇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跟现在应该也不会差很多吧,我志在天下,你不要以为谁家是可以困住我的。”
穿完衣服之后,秦崇君伸出手掐了一把安南乙的脸:“长的好看也不可以,懂?”安南乙笑着点点头。
过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大夫过来说,伤者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但还需留在这里观察,秦崇君点点头,转头跟安南乙说:“我现在应该还得去见一个人。”
“公主吗?公主现在是以探亲的名义,住在南边的张侍郎府上,不过她给那边的人打了招呼,如果我和大哥去,可以见他,你要去的话,我带你去。”
秦崇君觉得安南乙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在路上,她便把杨道士寻仇,自己被暗算,然后假装失忆的事情告诉了安南乙,因为看天色有些晚了,自己不一定在宵禁前回的去,就顺带编好了故事,是驸马被寻仇,然后被杨道士追杀到此,惨遭囚禁,这才没能和公主联系上,好在有一位秦道长出手相救杀了那个杨道士,这驸马这才跑了出来,要安南乙等安南尔回来了,讲给他和官府听。
“那那个一直跟着你的小白脸是谁?”安南乙问,秦崇君心想你怎么叫别人小白脸呢,明明你的脸也很白,而且现在看起来比白道长还瘦一点。
秦崇君只说那是她的救命恩人,随即话锋一转:“只是和你们一样的相好的,你要是不满意的话,可以……”秦崇君故意拖长了语调。
“好了,怕了你了。”安南乙无奈的停好了马车,扶秦崇君下车,然后跟门口接引的人打了招呼,接引的小厮便马上带着秦崇君去见公主,安南乙则要按照秦崇君的嘱托,回医馆看着白景杉等安南尔。
到了公主的房前,秦崇君先是自称秦崇君,让宫女去通报,宫女高高兴兴地去了,然后一脸失落地回来,低声对秦崇君说,公主说她不认识什么秦崇君。
秦崇君又说自己认识谈英,宫女又高高兴兴地去了,然后失落的回来告诉秦崇君,公主说谈驸马已经死了,休要来攀关系。
秦崇君知道公主这是还生自己的气,但到底人家是公主,不像那几个男人这么好哄的,于是撩起袍子,跪在公主的房门前,让宫女告诉公主,如果见不到公主,自己就不起来。
宫女们也知道公主这是在赌气,倒也不拦秦崇君,因为身上有伤,也没有吃午饭,秦崇君跪着跪着就觉得双眼发黑身上发冷,一头倒下去。
再次醒来时,秦崇君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丝绸中衣,身上盖着又轻又暖的被子,躺着的褥子也是又软又香,正是公主最爱的那种甜香味,她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公主家里。
看见秦崇君醒了,旁边侍奉的宫女连忙去跟公主报告,公主原本看着秦崇君带血的破烂道袍分外心疼,听到说秦崇君醒了,又板起了脸,走到秦崇君面前,问她:“道长的失忆症好了?”
“回公主的话,是臣欺君了,没有什么失忆症。”秦崇君哑着嗓子回答。
“那谈驸马在哪里?”
“谈驸马因为天元丹的事被人寻仇,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周围都是一群监视他的人,为了保密,他只能装作失忆,现如今,那罪魁已经死了,驸马自然回来了。”说到这里,秦崇君的肚子发出了略有些响的叫声。
“来人,端上来吧。”公主说,一个小宫女捧着托盘,上面的东西被用盖子罩住了,看不出是什么,秦崇君好奇的望过去,看不出来,又看公主,等她解答。
“燕窝银耳羹,”公主说,“你失忆的那几天我都喝这个,可去火了。”
秦崇君:“我觉得人如果受伤了,应该吃点带肉的补补……”一边说一边向公主疯狂眨眼睛。
公主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来人,给道长上小鸡炖蘑菇!”
“公主,我错了。”秦崇君伸出手去扯公主的袖子,公主不为所动,秦崇君又说:“嫒姐姐,你且饶了我罢。”
公主的大名正是李嫒,秦崇君这声嫒姐姐叫的她十分的舒服,便让人打开盖子,里面是红枣排骨汤。
等秦崇君吃过的东西,净了口,公主便让伺候的人都退下了,问秦崇君:“那个安南乙和安南尔口中的小白脸是谁?”
秦崇君心想肯定是那两个人向公主抱怨,道:“他不是什么小白脸,他是这次从那个道士手里救出我的人,下午为了就我又挨了一刀。”
秦崇君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又说:“那我和你,他和你,你和安南乙安南尔,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关系?”
吃完东西之后,公主怕秦崇君冻着又让她回到了床上,此刻秦崇君用被子裹紧自己,充满了求生欲:“他们都是外面的相好的,您才是正宫娘娘,您是君,我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