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崇君开始动手剥葡萄,公主本以为她至少得回两次头吧,结果秦崇君就这样目不斜视地给她剥完了,还递到了自己嘴边,公主刻意的把脑袋往左边移,结果秦崇君的手还跟着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开了灵识。”秦崇君回答,这话让公主气到吃葡萄时刻意地在秦崇君指尖咬了一下。
二人这番貌合神离的模样,自然是引起了对面五皇子的注意,他招手唤来随从,低声耳语几句,满意地露出微笑,然后问坐在旁边的杨驷:“你不是说他半边脸都伤着了吗?”
“回殿下的话,当时确实如此,而且那右眼都睁不开了,当时他们的军医也说要保不住了。”杨驷坐在旁边那张桌子上,低声向五皇子说。
“然后呢,什么时候好的?”
“臣也不知……大概,就在我们回京的那天出发前,臣再看见他时,他就是现在的样子,臣也问过是怎么回事,他只说是军医当时看错了,但是臣这手臂当时是与他一同被烧伤的,不可能臣都烧成这样了,他什么事都没有。”
“看错了……真是有趣,那你可曾听他说他和公主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个样子?”眼看着安排的第一个美人过去了,五皇子嘴角上翘,准备看好戏。
“这……臣好像只听过驸马如何夸公主,也不知如何今日看着不像。”杨驷有些纳闷,心想着公主会不会是知晓了秦崇君实际上是女子的事,因此斥责于她。
宴毕,五皇子坐在二人对面,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们,手中的酒喝完了一杯又一杯,心里的火气的险些把杯子捏碎。
这都第几个了?这都第四个了,五皇子心想,自己安排了这么多美女,每个借着斟酒上菜的机会都把驸马的手摸了几遍,她们媚眼都要抛到抽筋了,这样是正常的男人早就憋不住找借口离席了,那个谈驸马怎么还木着脸剥葡萄皮,是不是不行,男人不行就该换呀。
突然想到这可能是二人不和的原因,五皇子又看着面上挂笑的公主,心想傻妹妹,都这样了,还吃什么葡萄呀,那葡萄有这么好吃吗?既然夫妻俩都过不下去了,那就赶紧离吧,不要等了,再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就这样想着,五皇子的面部表情愈发的扭曲,杨驷看见他这番模样,心中也有些害怕,不知是什么惹得五皇子生这么大的气。
因为晚上还有一场,宫里安排了赴宴者休息,秦崇君又一次当着公主的面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公主也没有再理她,秦崇君原本在梦中,忽然察觉到有人掀起自己的被子,顿时就给吓醒了,好在眼前掀开被子的人不是公主,是一个相貌颇为好看的宫女。
“你做甚?公主呢?”秦崇君问。
“奴……奴婢是来叫驸马起来的,公主去换衣裳了。”宫女也被秦崇君这举动吓了一跳,秦崇君见宫女这样害怕,心里顿时起了怜惜之意,只当是自己太过警惕吓着了人家,便问可曾吓到,又放她走了。
到了下午,有宫人带着皇亲游赏御花园,公主心里委屈的紧,不让秦崇君牵她。
到了晚宴时,二人又是面和心不和坐在一块,五皇子有心生事,开口问秦崇君:“听闻这次驸马可是立了大功,使得一个法术把叛军的人都给吓退了,我虽听过钦天监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过这样的法术却没有听闻。”
“殿下过奖了,臣这不过是普通的幻术,也是叛军心里有鬼,才会被骗。”秦崇君礼貌恭维。
“这道家幻术我的确是有所闻,不过驸马后来用的这个法术,我是不认得了,听他们说,驸马在当日被烧伤了半张脸,怎么回来我们大家看着,竟是一点伤痕都没有?”五皇子想了一个下午,认为或许是秦崇君使的妖法迷惑了自己妹妹。
“这事倒是误传的,我当时的确有些烧伤,不过是在身上,且只有一点,至于脸上的,是在地上打了滚,抹了灰,叫大家误认了。”秦崇君脸上带笑,丝毫不慌。
“哦?那他们说的当时驸马半张脸都是血,好生可怕,当真是一点都没伤?”
秦崇君心想那些人倒是能传的,我要是真让人知道烧毁了半张脸,不晓得背地里会怎样说我,只道:“那都是杨礼部身上的血,我不小心沾上了,杨礼部的伤现在可好些了?”
话题顿时就引到了杨驷身上,旁边坐着的公主猜到几分,眼瞅着秦崇君还敢把筷子伸向那一小碗水盆羊肉,她便悄悄贴在秦崇君耳边说:“羊肉是发物,烧伤了就别吃这些。”
秦崇君听话“嗯”了一声收起了筷子,公主见心中的猜想果然应验,又道:“你的伤,我改日让太医给你看看吧。”
秦崇君又是“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