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臣失落。
当听到“忘掉”“屠苏”这几个字,准准才如梦初醒,心中如一汪湖水,被滴落的血泪荡起一圈圈涟漪,染成微微红色,又浮现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背影……
“如果是他,即便认为自己是个‘包袱’,也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他……”
“我对你的喜欢,不比你对他的少……你明白吗?”
玉臣伸手,想擦过准准脸上那倔强的泪,连说话的声音也是低沉而压抑。
“你串戏了!”准准破涕为笑,又看见玉臣认真和难过的眼神,已无法安慰……
玉臣微张口,终是没说什么,又看李准准苍白点头——“我……也会好好的…”
或许不想让李准准看见自己眼中的泪光,玉臣凝重着,又吸了口气,只作转身,踏开步子。
李准准立在原地,不知道是何心情,看见玉臣远去的背影,消失彻底,才垂下眼,湿了眼眶…嘴里说着什么,只是无声。
“玉臣小天使,谢谢你。我……会好好的!”
……
画面回转,那令人难忘的晚会、邶易、玉臣、自己……又觉戏剧和可笑。
夜深人静,准准从枕头下摸出一根绳索模样的饰品,和那“焚寂”小剑拴到一起。若不是剑太小,也看得出那紫铜色的挂件,是“剑穗”般的存在……
将陪伴自己多年的“挂件”和“古剑”又放回原处,准准闭上眼睛,心里平静而感伤——“怎么可能忘掉……一辈子,也忘不掉……”
翌日,顶着还算炸得温顺的头发去接了杯水,不知道昨晚怎么睡着的准准还是有些懵的状态,却也本能地去拿桌上的舍曲林片。
“是不是不管做什么工作,但凡紧张一点,我也离不开这个药”,李准准这样想着,嘴角咧了个难看的弧度又很快下去,倒也没有过分伤心。因为是自己的房间,药都是直接放在小桌上,不必刻意放在抽屉里,倒是给懒人方便。
小桌上立着的“陈年旧账”,是李准准患病这些年的胡话和一时写意,却毫不掩饰的记录着一些刺痛人心的文字,传递着一些痛苦深刻的情感,希望时刻提醒着自己“慎独”,接纳和善用一个病人的敏感,时刻不要忘记原则和使自己强大起来的事。
文人酸腐,李准准认为自己也不例外,一些随笔和看似哲理的话对自己的激励并没有像琼瑶剧里依萍写日记那样强大,依萍最后也被老何的爱和自己对司令老爹的爱融化,相信人生的进行还是依靠最大的力量——爱和信仰。
“我不该这样的……”
准准坐在工作室的沙发上,已经准备好妆发预备一会的拍摄,木木地发着呆。
“那个人,他不是……不是苏苏”。
虽然长着一样好看的脸,不自觉地以为是他,不过是自己的私心作怪,准准一直相信真正的喜欢不用算计,那些不怕承认的小心思、小心机是不该用在喜欢的人身上的。
尽管确实有爽到但又何必再作拉扯和戏耍呢?不过也当是神经大条的自己来个放松,那种小女生的心思和算计不许再用,只是猥琐!也无需再用。
“丢掉那不知所谓的伶俐吧”,李准准闭上眼睛。
夜色沉沉,心早已从那无关紧要的事上飘过,走到外间喝过药,又利落地回到床上…
戴上耳机,正放着《以沫》,看向漆黑的小屋,紧掩的房门,窗外透过光,渐渐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