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找到村里的郎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屋内的人吵醒,愤愤道:“这是阎王爷来索命了,敲得这么急……来了来了……”
郎中一开门就撞上贾念真神色焦急,往她身后的牛车一瞧。
半条腿都快踏进阎王殿的人。
“快,快点抬进来。”吓得郎中险些口吃。
好不容易将人抬了进来,郎中急忙掰开人的嘴塞了根人参吊着那人的命。郎中哆哆嗦嗦地不敢看贾念真,扎了针后,用衣袖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细汗,起身,“命已经保住了,老朽这就去你家郎君抓药。”
“那不是我郎君!”贾念真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
郎中拂了拂自己的胡子,不解道:“不是你郎君,你作甚这么担忧他,我这门今早都差点被你这个女娃娃敲烂喽。”
“我这人出门在外,无依无靠的,每日行一善,老天爷就会护我一日。我这人贪心得很,想要长命百岁。”贾念真手指轻敲桌面,百般无聊地打量着躺在床榻上的人。
郎中抓药的手没停,絮絮叨叨,“像你这么‘贪心’的,这世间就该多些。”
“十五两银子。”
贾念真撑着头假寐,被惊得手腕抽筋,下巴险些着地,“你刚才说诊费多少?”
郎中将包好药,往自己这移了移,吹胡子瞪眼的,“他嘴里吊着他命的人参,是我珍藏的百年人参,十两银子,这些药材都是我辛苦上山采的,五两银子。”
贾念真连滚带爬来到躺在床前的男人,细细打量着,他嘴里含着的人参,左看右看也没看出着人参价值十两银子。
光团子这时候出现,“小主,这颗人参确实有百年呢……郎中最宝贵的药材被他藏在房梁上了。”
“你这颗百年人参都不是完整的,哪里价值十两银子,最多五两……”贾念真使出现代砍价技术——砍半价。
“既然要日行一善,这善自然要善到底,姑娘如此沉重的善意,我相信老天自会保你长命百岁,平平安安。”郎中打断贾念真的砍价话术。
贾念真忍痛‘割肉’给了郎中十五两银子,拿了钱的郎中乐呵呵给人煎药去了。
贾念真愤恨地刮了一眼还在昏迷的男人,转身又心疼起瘪了一大半的荷包。
酉时,躺在床上的男人迷迷糊糊间被一道喧嚷声吵醒,向着喧嚣处远远望去,少女坐在高高的门槛上,与几位中旬妇女正闲聊吃瓜。日入,妃红色的半边天恰好做了少女的胭脂,似是见了心上人的俏娘子。
屋内的咳声吸引了屋外人的注意,贾念真两步并三步来到屋内,扶起男人,端了碗茶水给男人。
“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我家聚聚……”屋外的中年妇女哄笑成一团,扒着门望屋里瞄,最后各行散去。
留下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都不急地开口,都心里有各自的算盘。
贾念真再一次用系统查看面前男人的瓜,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系统像是网卡了,始终加载不出来,光团子也消失不见了……
面前的男人OS:这里应该是个医馆,虽不知是何人所救,但如今我临危履冰,先想办法留下休养生息,日后再慢慢想办法吧……只是这姑娘面善单纯,我是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时心有亏欠,待日后我必当涌泉相报。
“你……”刚说一个字,男人便咳个不停,作有咳血之势。
贾念真的思绪拉回,连将郎中外出诊病前交代温好的药端来,让男人喝下。
“我叫贾念真,与郎中外出采药时,遇见倒在河边芦苇丛的你,便将你带回来了。”贾念真率先打破了这份久违的沉默。
男人OS:贾府贾政的小女儿,怎会在这穷酸偏僻的地方。
男人一时间对贾念真起了怀疑,“我……不记得了……”
‘咯吱~’
郎中回来了,见男人醒了,“女娃娃,我的医术可是这方圆十里最好的,我可不是自捧自夸,实力在这,你的银子花的可不亏。”说完,给自己倒了碗茶。
提起银子贾念真顿时就来气,指着男人,道:“现在人是醒了,但记不起自己是谁?打哪来?家在何处?去往何处?”
刚入口的茶被惊得喷了出来,郎中快步来到榻前,给男人把脉,眉毛拧成一团,话到嘴边连连止住。贾念真看着郎中频频欲言未止,心里也打间着急,“你不是说你的医术方圆十里最好的吗?看出来什么了没?”
郎中抬手止住贾念真接下来的话,长舒了口气,“这关脉里并无问题,记不起来自己是谁?家在何处?应是癔症,从高处落下,磕到了脑袋,落下了病根,日后好好养养,未尝没有痊愈可能。”
贾念真一时善意之举,只是没想到这善意之举竟绵久悠长。
午时,日上高头,屋外琼鸟掠过,枯叶悄然落了满院子。贾念真风尘仆仆归来,郎中刚将饭菜上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