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戶戶,有的放煙火,有的放鞭炮,村子裡都沈浸在過年的氛圍裡。
往日裡去的店鋪,雖然掛上了大紅色的燈籠,和充滿喜氣的布條,但卻不營業。
碧藍的天空,被雲層遮蓋的太陽,屋頂上和街道上已經鋪滿了厚重的白雪,村子周圍也變成一片雪白。
除夕夜晚的大雪,幫大地染上了白色的色彩,也讓眾人穿的和熊一樣多。
夏羽墨依舊躺在後院的雪地裡,她穿的那件白衣衫,看上去輕薄且絲毫不具備保暖功能。
但她也沒喊冷,只是在雪地裡看著天空繼續發呆。
過了除夕那一夜,秋水對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夏羽墨產生了極大的疑惑。
她知道白寧喜歡夏羽墨,她也愛屋及烏的喜歡夏羽墨,但僅此而已。
每日清晨依舊看到夏羽墨在地上不知在做什麼。
一次秋水向她問道:“你什麼時候要走”
秋水竭盡所能的不展現出怒氣,她不理解,像夏羽墨這種廢物,整天不知道在幹嘛的人,白寧怎麼會喜歡她呢?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夏羽墨聲音平淡的說著。
在秋水眼裡這就是不禮貌,聽著夏羽墨的話,她強忍住怒氣,道:“既然都知道我不喜歡你,那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等待”
“那去別的地方等,快走”
秋水更不明白了,明明就是在浪費時間,說的自己很高大上一樣。
“惡心”
秋水邊走邊小聲呢喃著。
夏羽墨不是沒聽到,只是假裝沒聽到,對他來說這些事情也不要重要。
終於有點熱鬧起來的日子,隨著春節過去,他們的日子又平靜了下來。
直到一天清晨,大雪才剛退去不久,街道上的雪也化成水向著河流流去。
從遠處望去,那座高聳領然的五花山,又充滿了綠意盎然的氣息。
萬物復甦,喧囂之際,不但麻雀開始鳴叫,連那個茅草屋前也來了貴客。
一聲巨大的敲門聲從正門口傳來。
“歐陽寧,出來,回府”
一個穿著深色衣衫的婦女,用著她的大嗓門大喊著。
此時茅草屋前面聚集了一群圍觀的人,有些是被那大嗓門吸引過來,有些則是看見那馬車而被吸引來的。
一輛馬車停在茅草屋前面。
馬車上面掛著一個燈籠,上面寫著歐陽二字。
而那個大嗓門的婦女就是從那輛馬車上下來的。
白寧從門縫中看到那個婦女,默不作聲的坐在椅子上,示意秋水去開門。
那個深色衣衫的婦女,一看到打開門的是秋水,臉上的焦灼又加重了一些。
“怎麼是你,歐陽寧呢?”
那名穿著深色衣衫的婦女,她是家中管事,不但服侍主母的起居,家中下人的事也全由他在管。
“直呼小姐的閨名,虧你還是家中管事的”
秋水有些挑釁的說著。
不巧兩人都是大聲公,一下子火藥味就在門前升起來了。
不但引來更多人的圍觀,連在後院躺著的夏羽墨都到牆邊偷聽。
“那又如何,反正也她只是月小姐的替代品。”
那名穿著深色衣衫的婦女,也不減氣勢的說著。
“就算是替代品那也比你地位高,再說了我家小姐還不是替代品呢。”
秋水說著越來越驕傲了。
“算了像你這種鄉村女人,懶的跟你白費口舌。”
“反正她今天必須要跟我回去。”
那名穿著深色衣衫的婦女,對秋水有點鄙視之色。
在整個府邸誰都知道,秋水就是從鄉村來的,也只有寧小姐好心才收留他。
“歐陽寧?寧小姐?難道是……白寧”
在一旁遠觀這一切的夏羽墨在嘴裡自語道,她的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我家小姐要不要回府,從來都不是你說的算,是我家小姐說的算。”
“那可由不得你家小姐,這是主母之令。”
秋水直接關上了門,就當作沒看過這個人。
在門外看熱鬧的群眾也紛紛好奇,這歐陽家怎麼會來這鄉下之地呢?還說要找什麼歐陽寧,她們村子裡可沒有這號人物。
歐陽家作為琉月城內,三大府之一,即使是一輩子生活在這小村子的人,也都聽說過歐陽家。
歐陽家雖然坐擁滔天的財富,但其權勢在三大家中也只能排個第三。
圍觀的眾人也都議論紛紛,驚訝到原來歐陽家讓小姐住在這種地方,在大家都在議論著這件事,更有甚者說著歐陽家虐待小姐,才會把她丟到這裡來。
這種言論一下就傳到了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