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添拿出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随后拿出店里的印章在纸上一张一张的盖着。
他在做代金券,想以此送给客人,下次到店凭券免费吃饺子。
谢添手里盖着章,心里有些失落,面无表情,全情投入到盖章的工作中,完全没注意大门被拉开。
“添儿哥...添儿哥。”
肖骅拉开大门,把头伸进来。
“我先把网吧的半罐煤气拉来了,先解燃眉之急!”
看见肖骅,谢添面露惊喜之色。
“添儿哥,有后门吗?这大罐子从前门拿进去不太好看。”
谢添急忙迎过去,笑着说道:“好兄弟,我带你过去,今天你真是给哥帮了大忙...”
谢添随肖骅走出门,只见一辆自行车后衣架上有一个挂钩,挂着一个煤气罐。
肖骅这小子,自己亲自骑车送来的,谢添心底对这个兄弟又多了一份感激。
虽然这不到半罐煤气只够用半个多小时的,但幸好网吧员工再二十分钟后,蹬着三轮,拉来了四罐煤气。
这一切,都被马路对面站在大树下的两只小矮子看在眼里...
陈宝森给张海宇打去电话,语气中带有无奈,无奈中又带有遗憾,把整件事情叙述了一遍。
当然还是挑重点说他们是如何打点好粮油店老板,和煤气站的工作人员,还有谢添店里如何混乱,几乎是要断粮断气的状态,但最终无奈于林舒桐的帮忙。
总结就是我们把事情办得如此漂亮,无奈最后有人捣乱,捣乱的还是林舒桐,你有什么好说的?
张海宇被气个半死,总想着把谢添搞垮,但总是达不到目的,一气之下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扔在地上,在电话里大骂:“你们两个废物,废物!这点小事儿都办不成,我是不方便出面,如果我出面,谢添那狗屁饺子馆早踏马的关门了。你们甭想报销了,别让我看见你们...”
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陈宝森和刘鑫两只小矮子走在街上,破口大骂,把张海宇他们家的户口本上每一页都骂了过来,骂的是唾沫横飞,骂的是滔滔不绝,竟没有一句是重复的,内容就别提多么的粗鄙下流了。
暂时解决了目前所有的难题,谢添计算了一下,所有物资足够支撑整个晚餐时段,但该解决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他和父亲打了声招呼走出餐馆,径直走到了一个市场,饺子馆日常采购的粮油店就在这个市场里面,他必须要弄清楚在这背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添到了粮油店门口,便看见老板躺在躺椅上悠悠然的喝着茶水看着报纸,以致于谢添走到他的面前都没有发现。
老板名叫朱贵,中年男性,目测40岁。
他在这个市场里开粮油店有些年头了,这个店铺可以说是坐落在整个市场最好的位置上,同时也是市场里最大的一家粮油店。种类齐全,米、面、粮、油应有尽有,品牌齐全,市面上各种品牌的米面粮油一应俱全,其中公认的最好的品牌便是“海水牌”。
而谢添的饺子馆用的面粉和油,便是这公认的最好的品牌:海水牌。
谢添故意咳嗽一声:“咳咳...”
老板朱贵闻声抬头,起初还以为是有顾客,张开嘴刚要问要什么。随即发现店前这个人是饺子馆老板,表情随即变得惊慌。
“哎呦,卧艹,谢老板,你不来我都忘了,忘了你跟我定的面粉,忘了给你送了。”
说着慌忙起身,佯装去搬运面粉。
“朱老板,不用麻烦了,我店里的面粉够了。”谢添站在原地看着朱贵表演。
朱贵随即站起身来,表情有些诧异:“啊?够了?我没给你送呢,你怎么就够了?”
谢添从朱贵的表情和语气上,能判断出这个人不会撒谎。
“你记得中午有个女孩在你这买了六袋面粉吗?你屁颠颠的拉着板车,把面粉拉出去,还帮她搬上车。”
这些当然不是林舒桐回来讲给他的,而是谢添在最开始安排林舒桐和邢哥买面粉的时候,特意交代邢哥的。
到了粮油店,邢哥一定不能露面,而是林舒桐去买面粉,由于林舒桐长相俊俏,穿着时尚,提出老板帮忙搬到车里的要求,朱贵自然不会拒绝,于他来讲便是举手之劳。
这样朱贵自然而然不会把林舒桐和饺子馆联系到一起,当然也就始终认为饺子馆没有面粉可用,这样便不会惊动后面那个指使他的人。
朱贵内心恍然大悟,而表明佯装镇定:“原来那个女孩是你叫来的啊。我说怎么一个女孩怎么买那么多面粉呢,我这上午一忙就给忘了送货的事儿,您看您也是,您给我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嘛,还麻烦一个小女孩特意过来。”
“我打电话,你倒是接啊。”谢添冷冷说道。
朱贵不由得一时语塞。
谢添拉过一旁的板凳坐在门口,表情依然冷峻: